“什么理由?”我还不知道星铭早就猜中了,还傻傻的问。
“封水年年都要拿桔子炮制陈皮,至少保持了十年之久了。”
”是嘛。”我有些心虚。
“当然,他非说十年以上的陈皮才可入药,所以是为了十年后准备的。”
“那也和我没关系嘛。”我心说,星铭对他也太了解了,怪不得会猜中。
“管他做什么的,你不是要吃牛肉面嘛,我去看看凤娘做好了没。”
星铭揽着我的腰不放。
“书心,你恨别人反水吗?”
我以为他是说我又学医了,算是对他反水,便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
“反水啊,那个……主要得看看原因吧……有时候……反水是逼不得已,事出有因……这样的话也能理解。”
“那你会原谅反水之人吗?”
“应该……会吧,不对,如果有难言之隐,我一定会的。”我心想,他这样考验我,我若是提前说了原谅,他就没法再与我论对错了。
“那算了,幸好没有太坏的后果,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他头埋在我脖子后面,声音闷闷的。
“和封水的仇,真的有那么深吗?我只是去做个学徒给自己找个事做,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怎么会有太坏的后果。”
我正疑惑着,清烟端着饭进来了。
一大碗牛肉面,一碟辣椒油,一碟腌菜,又两张软饼,凤娘对他的习惯是真了解。
“起来吃饭了。”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清烟出去,屋里又剩下我们两个。
星铭让我坐旁边,问我要不要吃点,我摇头拒绝了。
这时候再吃点他的饭食,晚上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吃过了,你快吃。”
盈盈的笑意对着他,希望他吃完饭赶紧忘了那回事。
星铭吃饭的动作是比较优雅的,但是动作一点也不慢,大口大口地吃,眨眼一扫耳光。
风卷残云般的动作,我早习以为常了。
“你先去洗漱吧,我去叫人收拾。”
趁着这个点,赶紧去问杨替啥情况。
杨替不负众望,从邓卓那儿打听了消息。
原来曾经和我朝夕相处的老婆婆是葛伯阳的奸细,具体地说,她的确是一个逃民,只是进了元台镇以后,她就成了葛伯阳的人。
“你说她早就反水了?”我震惊不已,向杨替确定。
“是啊,一直到回老家,都是受葛伯阳吩咐行事。当初少将军派人护送她,到了半路,她说不敢多麻烦,便把人支回来了。”
“那少将军是怎么发现的?”
“少将军怕她独自回去难以谋生,本想到底以后,安排人帮她置办房屋田产,中途离开,自然没办法安排,所以那二人就又折返回去,想把银子留给她。谁知不过半个时辰功夫,她就消失了。”
我正问的起劲,星铭从背后出现。“说什么呢?”
“哦,少将军,属下正和少夫人说起……”
这个直肠子,真是有什么说什么。
“杨替你去忙吧,记得明天的安排。”
赶紧把他打发走,这事还是亲自问星铭吧。夫妻间知无不言,这才能互相信任,感情长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