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冷静下来回想,自己总共才见成玉三次,第一次在剧社,第二第三都在自己住处。
成玉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是警察,并且轻易得到他的号码和地址。为什么她不选择报警?而是隔了半个月选择套近乎接近他?
三次机会都滴水不漏?她的目的是什么?想赖着他有所保障?又或者是借他警察身份?
医生的验伤报告要隔天出结果,顺便给成玉做了个全身检查。
次日中午,成玉睁开眼又很快闭上,一时半会不太适应光线充足的环境,可她很快看到侧躺在一边床上的君生。
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要笑,声音沙成气泡,"阿……生……"
她抬起打点滴的手,在空气中比划,沙哑地又唤了一声。
"君……生。"
眼泪一下充盈她的眼眶,这个梦太真实了。
泪水滑落,她想起昨晚,想起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君生听到抽泣声猛地开眼,瞬间蹦了起来,下床走向她。
"成玉,感觉怎么样?怎么哭了,是哪难受吗……"
一出口君生自己都愣住了,垂头看自己穿着袜子的大脚,鞋子还在床边。
成玉捂着脸哭了起来,手背上针管积着血,君生轻握她的手,不敢用力。
"成玉,是难受吗?我叫医生,你别哭。"他按床头边的铃声。
"成玉?"他把她捂着的手轻轻掰开。
"成玉,手放下。"
成玉看着他,泪迹满脸。
很快医生和护士都进来了,检查一番后,医生看了眼君生,两人走出病房。
昨晚君生亮出工作证说明自己身份,才打消大家对他的猜疑,而他也联系局里的小张去调查,成玉的身份跟相关信息。
临近傍晚,君生低着头削苹果,成玉在旁侧着头看他,玻璃窗外是春色里的橙黄色,夕阳余晖还带了粉色云边,室内有空调,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成玉好想把时间定格在这里,侧脸的君生比平时柔和,他的眉毛很浓,双眼皮,鼻梁高挺,唇型偏厚微勾,偏偏习惯一直抿着嘴唇,严谨又冷毅。
切好的苹果一小块的装了一小碟,她垂头静静吃着,她知道他想问点什么,但又怕他会问什么,时不时抬眼看他。
"成玉。"
"诶。"
"昨晚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先向你诚心道歉。你不要难过,好吗?"
"嗯……我明白的,我知道了,我原谅你。"成玉点头,声音低低。
君生把椅子拉近床沿坐下,手肑撑在膝盖上,松松交握着十指,直勾勾地盯着她问。
"成玉,能对我说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