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君生开车去市中心精神科医院，直接去了行政部，敲响院长的办公室门。

＂请进。＂

庄院长抬眼见是他，便停了手上的工作，请他坐下。

＂君队长，好久不见。＂

＂嗯，近期比较忙。＂

＂继续交费？＂

＂嗯，我带了现金，交半年。＂

庄院长淡然一笑，翻出收据填写。

＂寻人启事还是没半点消息吗？＂君生问。

庄院长摇头，＂估计她亲人是不想认，你们警察都搜不到的人……难啊。＂

君生拿了收据，道谢后便离开，回到公寓时，夜幕刚刚低垂。

门口又蹲了个不请自来的成玉，正在一边啃花卷，一边抠葱粒，腿旁边还有杯插着吸管的豆浆，身上竟然是昨晚自己给她的那套男士衣服装扮。

君生忍不住扶额，太阳穴抽了抽，真他妈的悔不当初。

＂君队长！你终于回来了。＂

＂你有事吗？＂

＂有呀！我来还你衣服的。＂成玉指了指自己。

＂其实你可以不用还，这套衣服之前我就打算不要的。＂

＂……＂

成玉把剩下的一小坨花卷塞嘴里，拿起豆浆猛吸了几口，让位给君生开门。

风衣外套长到大腿，君生看了一眼就挪开。

＂那我还是要回来的。＂成玉说的振振有词，君生愣了下。

＂拿回我的衣服，我看看都晒干了没！＂

君生无奈，开门开灯，成玉与他擦肩而过，把塑料袋和空杯子扔垃圾桶，顺便洗了个手，嗒嗒嗒跑去阳台，摸了摸高掛着的衣物。

＂诶呀！好像不是很干。＂

正在换拖鞋的君生，被这一声＂诶呀＂惊吓到，额角一突，动作顿了两秒。

接着若无其事的走进厨房，在冰箱里取出食材，煮水，洗肉切肉，萝卜丝，青菜，开始煮面条，整个过程没去看成玉。

当他端着汤面坐在小餐桌前，才瞥了眼在沙发看杂志的成玉，盘着双腿斜着身子。

不一会儿，成玉受不住了，站起身，扭扭捏捏的走到餐桌边。

＂君队长没吃晚饭？＂

君生唔了一声算是回答，垂头继续吃。

＂我也没吃，正好有点饿呢。＂

＂刚才我看到的，是狗在啃空气吗？＂

成玉：＂……＂

成玉起身去锅里看了眼，立即在消毒柜拿碗筷，装一碗面，拉过椅子坐下。

君生这时候才抬脸看她，成玉用筷子仔细的把葱花挑出来，接着一边吹一边吃，小脸有点红，头发松松的扎着小飘带，额前碎发有点乱糟糟，君生想问些什么，又强忍住了。

吃饱后成玉主动说要洗碗，君生一直没吭声，站在阳台抽起了烟，他听到水流声和碗筷的声响。

成玉洗好碗，向他指了指卧室，便溜进去里边的洗手间。

待她出来的时候，玻璃茶几上放了个购物袋，里边已经叠好她半干不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