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干咳了一声，上楼梯的动作明显一滞，继而很快摆摆手，并没表现出来什么异常。没再说话。

只是从楼梯走回教室这一路，内心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个中滋味还真是说不出来，一时根本理不清。

一想到自己又是聊天讲道理又是写字条规劝，就觉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巧不巧，才进班级就看见了也刚回来的舒颜。

目光交错间，江湛恨不得当即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事。

他赶紧躲闪开舒颜的目光，灰溜溜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越回想越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现在再回想在走廊里说话的时候，舒颜那种不明就里，满脸疑惑的神情，也就明白了。

哪里是人家不识好人心，分明是他自己戏太多！说不定，人家心里早嘲笑他是个神经病了。

上课铃声已经打响，张延又是踩着点进来，手里还带了周一晚上考得物理卷子。

“来，科课代表，把卷子给大家发下去。”

刘茉起身，很快就接过试卷开始分发。

舒颜自知答得不好，所以拿到试卷，看着意料之中的成绩也没有特别难受。

江湛都没顾上看自己多少分，伸长脖子，隔着过道努力往舒颜的卷子上瞥。

确实......不太好。

要是真的作弊，以刘茉的水平，真不至于。

这下，更自责了。

彻底说明，是误会她了。

江湛皱了下眉，余光凝结在舒颜身上，眼光复杂，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愧疚，自责，又觉得丢脸，后悔。

“这张卷子，满分100，咱们班的平均分是73，最高分是97，江湛！”张延撂下手里的成绩单，拿起粉笔，“卷子嘛，是难了点，但以咱们班同学的水平，平均分怎么也要要超过75吧。”

舒颜看着手里刚刚60分的物理卷子，轻叹了口气。

物理向来是她的最短板，这下在理英班，这块短板更明显了。

这张卷子确实有难度，尤其是最后面两道大题，能做上的人寥寥无几。

江湛倒是一点分没扣，只是前面有个简单的选择马虎了一下，失了三分。

只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夺得第一的喜悦，心思全在舒颜身上。

“啧啧啧，来了理英班，你还是第一名。”

蒋之豪的成绩也不错，这张卷子也考了84分。只是江湛到哪数理封神的地位都是无可撼动。

张延的一番话，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江湛上。

一时间艳羡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分投来，其中也包括舒颜。

江湛有意也看着她，并不躲闪，目光意味深长，与她毫无预兆地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