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月看到管鹏英迎面走来，笑嘻嘻地和管鹏英打招呼：“管教授好！”

管鹏英愣了一下，接着竟然停下了脚步，笑道：“呦，月月！你都这么大了。”

杜留卓更是吃了一惊，这个周欣月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管鹏英也认识她，而且好像还是老熟人，叫得这么亲切。

成茂田不动声色，但马贤川脸上堆满了笑容，看向周欣月的眼神似乎也更和善了。

管鹏英只是个外来的教授，腕儿再大也管不了实习医生转科是不是优秀的事情。再说了，这个周欣月很快就要出科了。

范利超的课排在后面，于是等他讲完，其他更大的大佬都已经讲过了。于是，范利超讲完课就要离开清西市，他还打算在清北市转一转。

成茂田派许清河送一下范利超。范利超带着的女学生彭甜甜先回房间收拾行李了。范利超和许清河两个人走在从会场前往酒店的路上。

清西市人口不算多，走在马路上，空气也很清新，没有大城市特有的汽油味。范利超一路和许清河聊得很开心。范利超突然停下脚步，直视着许清河的眼睛：“小许啊，我看你是个不错的孩子，临床也挺好的。你要是跟了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许清河一时琢磨不透范利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跟了我”可以是去范利超单位上班，也可能是更暧昧的意思。许清河知道范利超是平江省的主委，同时还是全国的常委，职位和成茂田一样。但是成茂田显然并没有对自己特别器重。许清河已经在清北买了房，安了家，肯定不可能为了一个工作说走就走。

范利超见许清河不说话，光是涨红了脸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便拍了拍许清河消瘦的肩膀：“没事儿，都是一个圈子的，以后咱们开会还能经常见到。你什么时候想来平江省工作了，随时过来。”

许清河之前开会的时候见过范利超，总共不超过三次。这次开会只是见得次数多了一些，似乎更熟悉了。

许清河将范利超送到酒店，便又回了会场听课。还在会场门口坐着的杜留卓见许清河的脸上红扑扑的，就像涂了一层胭脂。

国际会议虽然只有一节英文授课，按照规定是符合医院对于“国际会议”的要求的。因为成功举办了这场大会，成茂田心里特别高兴，在总结大会的时候神采飞扬。

成茂田已经不想再去考虑之前发生的个别小插曲，总的来说，这次大会反响还是非常不错的。成茂田不仅给科室长了脸，还给医院、学会长了脸，还增强了海内外的联系，是个一举多得的大好事。

但是这次大会程玉培并没有参加。成茂田还特别查看了程玉培的排班。这两天程玉培在科里没有班，竟然都没有赶来清西市参会。

于是，在下一次科室学习的时候，成茂田一定要问问程玉培为什么没来参会。像这种级别的会议，程玉培这样的副主任医师肯定是需要参加的。且不说在会场人手不够，自己科里的会议都不来捧场，这就是不给主任面子。

一提到程玉培，成茂田心里就有个疙瘩。程玉培虽然是副主任医师，但是具备博士学位，将来很可能符合当主任的条件。但成茂田看到他就是说不出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