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会议一结束，程玉培就被派去下乡三个月。

“小方啊，我莫名其妙就要被外派下乡了，都没有征得我本人的同意。而且，这次我得离开病房三个月，估计你又要跟着马贤川了。大家都是同时，上次的事情，我也没有再深究。马贤川看过的病人，你看得仔细一些。”

方舟心里明白，程玉培所说的上次的事情，就是指的严好猝死的事情。方舟也看到了主任的态度，想拿这件事情指出马贤川的医疗过失，不但领导不会点头，到时候恐怕只会更加得罪马贤川而已。

方舟怀着沉痛的心情与程玉培告别，点了点头。

到了方舟上班那天，杜留卓就告诉他，他又要跟着马贤川管病人了。

“方舟啊，现在科里人手不够，你就别带实习生了，活儿呢就自己干，实习生也自己干。”马贤川笑嘻嘻地对方舟说。

“之前周欣月管过的病人怎么办？”

马贤川诧异地说：“还是都给你自己管啊，周欣月重新开始接诊病人。”

于是，周欣月和方舟成了平级，方舟被取消了带实习生的资格。带病人做检查、做活检都是方舟自己带着病人全院跑。

方舟见到不少之前转科的时候带过的学生，有的已经留院工作了。学生们看到方舟亲自带着病人做检查，就问道：“方老师，这个病人什么来头啊，您还自己带着来拍片子？”

方舟笑了笑：“没有来头，我现在就是一个一线医生。”

“啊？”学生都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思议。

这天，成茂田把方舟叫到办公室。

“方舟啊，现在跟着马贤川，干得怎么样啊？”成茂田习惯性地皱着眉头问道。

方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也给了个不知所以的回答：“还行。”

“找你来是有个事情。医院规定我们每年要完成一定的门诊量，我刚看了一下我们的统计数据，上半年没达到总数的一半。因为你干活快，所以我打算给你增加到每周四次门诊，提高科室的门诊量。但是病房你也得上着。这就需要你多和上级医师沟通，出门诊的时候把病人交接好。”

“我现在没有自己的规培生，如果我还要出门诊，恐怕病人就没有人处理了。”方舟看着成茂田说。

成茂田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事情我和马贤川说过了。马贤川说现在人手不够，等下个月学生多了再分给你一个规培生。”

方舟心想，规培生的数目基本不会有大的变动，科里每个主治医师都带了一个规培生。估计到了下个月，马贤川还是不会分给自己规培生。

方舟出门诊的时候讲话比较多，出诊次数太多，导致嗓子都说哑了。即使这样，为了科室的门诊量，方舟还在坚持出门诊。病房里的病人必然不能管得很细，方舟出门诊的时候，马贤川就让周欣月处理方舟管着的那几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