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与李绞龙也赶忙收手,激斗得酣畅淋漓的他们,虽未分出胜败,但已变成了好友,此刻,也十分默契地一起同去御敌。
“不管你是谁!先放开我儿子!”秦武阳一落到甲板上,就指着黄紧怒喝道。
“哦,你一定是秦国公吧,幸会幸会。要想救你儿子性命,得先给天南圣人黄紧我叩三个响头。”
“黄紧?你,你欺人太甚。”
秦武阳眼睛瞪得通红,看见自己的儿子已经面无血色,他是又急又恨。
儿子当然要救,但是让他当众下跪屈服,如此有辱人格,更有辱国格的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不跪也可以,那就给你儿子收尸吧!”黄紧狰狞地一笑,准备下死手。
此时,林灿与李绞龙交换了一个眼神。
就在秦忠脖子即将被拧断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闪电击中了黄紧。
“五雷闪电符!你是洞墟派的人?!”
道人被这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手一松,秦忠掉落下来,正好落到了李绞龙肩上。
秦武阳叫林灿跟他走,林灿却道:“你们先走,我陪他玩玩。”
见状,李绞龙扛起秦忠,跟着秦武阳、凌兰、郭啸天等人,极速飞到秦武阳的指挥舰“定远号”上。
秦武阳看儿子无事,心里松了一口气,立刻下令:
“开启相阵防空电磁网!”
顿时,定远号被一张强大无边,磁力无比的保护网周严护持,那些金丹期的强敌纵使出百般法术也奈何不了分毫。
“不跑,算你聪明!”黄紧花了十秒钟,才用拂尘,将拜林灿所赐的烟尘掸干净。
“你是什么人?怎么一见面,就把我跟什么洞洞、墟墟派撤上关系?”林灿双手叉到腋下,玩味地看着黄紧,俏皮地说道。
“呵呵呵,说出我的名号,怕吓死你。”
“来啊,来啊,快点,来吓死我啊!算命的说过,我命硬,就怕你死,我也不死。”
“你区区一个金丹期的修者,就如此嚣张,年轻人,你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有眼力!不过,你这么厉害一元婴中期的大能,也被我崩了一脸土,我骄傲。”
“少贫嘴,说出你的师承,或许我能饶你一命。你师父是御仙洲那位高人,你与洞墟派有何瓜葛?”
“我师父是本地人,不是你老乡,你别问了。想杀我,尽管动手。不过,提醒你,如果你落在我手里,你就甭想活了。”
“还有一种可能!渡劫以下,不说是金丹期,就是元婴期修者,如果没有半仙器的加持,仅凭自己,无论如何是无法冲出天地禁制,从御仙洲偷渡到紫尘洲的。所以,你有半仙器,你是御仙洲人氏!所以你才会洞墟派的正宗五雷法!”
黄紧一边说,一边自鸣得意地点点头,他已经深信自己长了一颗了不起的顶级侦探脑。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土生土长的大夏人,你是不是会接受不了?!”
“不可能,绝无可能,紫尘洲的人都是肉眼凡胎,没有一个修仙的料。你如果是紫尘洲人,看样子这么年轻,顶多三十岁出头,就能修到金丹期,怎么可能?!”
“你看起来,也不过四十来岁,不也元婴期了?”
“呵呵,四十岁?开什么玩笑,我乃御仙洲大派真传弟子,修道五百年,才到金丹期,七百年才到元婴期。你说我四十岁,呵呵,那是因为在四十岁时,我刚踏入筑基期就为门派建了一大功,师门赏赐了我一枚千年驻颜丹罢了。”
“你的意思是,我是御仙洲的人,我也吃了驻颜丹?”
“不错!驻颜丹乃是稀罕物,紫尘洲没有,哪怕是有渡劫境以上的大能,也不敢破御仙洲无上铁律,将仙法传给化外凡人!”
“我天赋异禀,你无须瞎想,瞎联系。再有,你待会儿就死了,想那么多,耽误了投胎大事,走错了轮回路,来世做猪休怪我!”
林灿自知法术不行法宝来凑,一说完,就从怀中掏出缩成酒盅大小的神鼎,掐诀快速念动咒语,神鼎腾地飞起,在黄紧头上变成小房子大小,就要罩下来。
黄紧一看此鼎,大叫:“不好,这是吞天鼎!”
他使出浑身解数,欲逃过此鼎镇压。
只见,万千道玄光从他身上射出,一面黑漆漆的降妖幡从他一只袖子里蹿出,妄想格挡吞天鼎,不想被吞天鼎一口吞下。然后十三只小剑从他另一只袖子里飞出,汇成一把十几米长巨剑向吞天鼎砍去,结果也一下子被吞天鼎给吞下。
不等他使出更多法宝,吞天鼎一下破开黄紧的护体玄光,将他吞下去。
眼见得此,林灿赶紧念动“毁人七字真言”:贪嗔魑魅魍魉轰!
只见神鼎中电闪雷鸣,黑烟翻滚,黄紧嘶吼着:“救命啊,师祖!师祖!救命!”。
很快,黄紧烧得灰都没留下,化作一道青烟逃走。
走时,他还威胁道:“你敢毁我肉身,将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将你的魂魄拘了百般折磨。”
林灿心说:“糟糕,我的法力有限不济,竟让他的魂魄逃了,真是后患无穷,后患无穷!”
黄紧麾下数十金丹高手,见自家师兄被人挫骨扬灰,吓得落荒而逃,像大海深处飞去。
此时,日落月出,见大敌已退。秦武阳等人关闭电磁网,出舱恭迎林灿归来。
凌兰待众人落座茶席,亲自为林灿披上上衣,耳语道:“我的好妹夫。”
林灿一惊,随之谈笑自如。
“她已经知道我与碧莲关系,可是现在来挑破这层,是什么意思呢?”
是夜,众人一起在海上喝酒、朵颐、饮茶、赏月。
兴之所至,凌兰抚琴一曲《贺新郎》,李绞龙闻之,舞剑。
郭啸天吹笛,秦忠月下射雕。
只有林灿突然心神不宁,因为刚才,他怀中的吞天鼎一直在轻微颤动,他知道,吞天鼎乃是半仙器,灵气逼人,它一定是感应到了什么。
林灿心说:“难不成,黄紧那个死鬼这么快就搬到了援兵。而且这来援之人,还是小鼎(吞天鼎)都畏惧三分的强者。”
就在林灿心神越来越恍惚的时候,突然,一团团黑云从西面浩浩荡荡地涌来,很快就把月亮与星空都盖压住。
还好,船已经驶入了港口。众人赶紧下船上岸。
突然,天空中一道直径百米的白色光柱降下来。
粗如擎天巨柱的光柱中,走出三人来。他们飘浮在林灿等人的头顶前方,目如电,声如雷。
为首一位鹤发童颜的青年,温润如玉的面庞,眼睛微睁神光如炬,似神仙中人,他紫金冠,朝天靴,一身皇者气派。
此人手指下方,说道:‘“诸位,上来说话。”
言毕,林灿等人身不由己,竟然都被摄入半空,悬浮而不能动弹。
“我在窥天神镜中观战良久,不想,区区紫尘大陆,也能出现你二位这样的好苗子,黄某很是欣赏。黄某想收你二人为徒,不知你二人愿意吗?”此人看了看林灿,有指了指李绞龙,微笑道。
“敢问尊驾高姓大名?”秦武阳谦恭地问道。
“你就是秦武阳吧,想必黄某人你也 听说过,黄某单名一个蝉字,家住御仙洲天翔国,与你紫尘洲交往已经一千五百年有余。且黄某与你国主摄政国公小陈相熟得很呐。”
“啊?!黄蝉,你是黄蝉!”秦武阳慌不择言,失声大叫起来。
“大胆,老匹夫,你怎敢直呼我家主公名讳。”黄蝉身后左护法大喝一声,手掌一扬。
啪,一个耳光隔空打来,将秦武阳从半空直拍入海中。
林灿、李绞龙等人口颂咒语,欲挣脱来救。
秦忠开口,刚恨恨说了一个“你字”,就被落海的秦武阳止住。
“都不要激动,老夫没事。黄仙师,黄仙师!秦某失礼,祈请仙师宽恕。”
黄蝉目无表情,指了指下方,已成落汤鸡的秦武阳即刻又被摄入空中,半点不能由己。
“黄某,今来紫尘洲,本不想与夏国为难,只是,前日,听说你大夏国与紫尘洲诸国串联,要行海禁之策。我门下徒孙黄紧执掌之灵石贸易也在你等海禁政策的取缔名册之内。是与不是?”
“仙师,这,这,这。”秦武阳低头,舌头一紧,结巴道。
“你不敢回答,那这事十之八九是不错了。黄某是个宽厚的人,不喜欢强买强卖,既然你们要取缔灵石贸易,那么就取缔吧,黄某人自会命门人收摊。不过,”
“黄仙师,你但说无妨,只要是我大夏国能办到的,这里,我都可以替国主做主。”
“你,呵呵,还是算了吧,让小陈国公来吧,还有他背后的木大人,是我多年的老友,如果他也能来一叙,黄某自然是更加开心。”
“我这就给陈兄大电话,让他请木大人出山。”
“不忙,等我处理了这两个小年轻和我徒孙的事情,你再通知他们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