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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趵宽一家死亡的事情就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许多人不明真相的人开始恶意揣度起来。
同时,在报刊的不知名一角,也在刊登着徽仪和张毓晚的事情。
于是,赵家,如今成了许多奉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徽仪今天必须按照赵峯琛的吩咐待在屋里。
素心拿给她一份报纸。
徽仪如今关注的可不是赵家的娱乐八卦,这些事情,昨日,赵峯琛这个最有权力的发言人,早就给她讲透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现在关心的是,北京那边的局势。
徽仪看着报纸上的那则加粗的标题。
孙文先生将从广州北上,前往北京联合北洋政府会晤。
据说南宛军阀郭松夷也会抵京。
届时,如今中华民国最具有影响力的四个人,汇聚一堂,重新划分如今的中华民国。
报纸上,孙文先生为自己的北上发表了《北上宣言》。
徽仪看得入迷,其中两条纲领让徽仪认真地诵读。
‘国民革命之目的,在造成独立自由之国家,以拥护国家及之利益。北伐之目的,不仅在于推到军阀,尤在推翻军阀赖以生存之帝国主义。’
孙先生的三民主义,一直是徽仪心中所推崇的,孙文先生是革命的先驱。
也是徽仪心之向往的人。
二人的思想不谋而合,可惜,她现在还是军阀的姨太太,哪里有资格说那些?
徽仪叹了口气,站起身,素心给她煮了一碗安胎的药物。
她望着那杯深褐色的药物,心中想得都是,自己该如何在赵峯琛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如今奉京局势紧张,若一直如现在一样表面平静还好。
若是这内里的骚乱闹到了明面上,到时候,可不好跑了。
徽仪还在瞎心思,就神情恍惚地拿起来杯子,抿了一口安胎药。
可只是这么一小口,徽仪却皱起了眉头。
她连忙扣嗓子,跑去室内卫生间呕吐。
素心见到了吓了一跳。
连忙跑过去,拍打徽仪的后背。
“格格,怎么了?”
徽仪此时催吐,确认自己将那药物吐出来后,才大口喘着粗气。
“这药,是你亲自煎的?”
素心疑惑地点点头:“是啊,格格。”
“怎么了嘛?”
徽仪没有说话。
因为那杯安胎药喝起来的味道竟然和那日在宝福阁里,那两个小厮喂给他的堕胎药一个味道!
自己的安胎药吃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很明显,今天的这杯,绝不是安胎药。
“去叫医生来,从后门偷偷的请来。”
徽仪的手攥紧了椅子的一角,眼神狠厉。
素心听见后立刻点头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大夫就被请了进来。
他仔细地研究起了那杯药物。
良久才站到徽仪身边:“启禀太太,这药应该是伤寒性药物。”
“喝下这药,不易有孕,若是已经有孕的女子,还会或将伤害胎心,致使流产的啊。”
徽仪听着他的话,表情没有意外。
可她的瞳孔还在闪烁,似乎有着熊熊烈火在燃烧。
“好,我知道了,劳烦大夫您了。”
徽仪是从牙间挤出的这几个字,语气恨意和怒意交织。
大夫不懂这豪门里头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于是拿着自己的药箱准备走。
可刚走到门口,徽仪却叫住了他。
“等等。”
“大夫,我要抓几副这药,还要一把不致命的药。”
“啊?”大夫明显有些意外。
但很快反应过来,也没说什么。
“那我回铺子写好药房后,会派人送来的。”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