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仪被他的这声宝贝叫的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过去从不用这么腻歪的称呼。
“愈发油嘴滑舌。”徽仪没忍住说出了心里话。
赵峯琛却低声笑了笑。
徽仪就这样岔开了腿坐在他身上给他换药。
她挣脱不开赵峯琛按在她腰间的手,只能快些上好药,好赶紧起身。
“你最近……做得很棒。”
徽仪不解:“什么?”
赵峯琛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表情严肃却又柔情:“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能独当一面。”
“帅府有你……很好。”
徽仪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好。
在他传来死讯的时候,虽然难过,却未曾慌张,反而能够主持大局,她愈发像是一个合格的帅府女主人了。
可惜……
赵峯琛说过,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妻。
徽仪想到这,忍不住眨眨眼,强迫自己扯起个微笑。
“应该的。”
徽仪抬起清明的眼眸,他离去的日子,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和赵峯琛,终归是有缘无份。
他不爱她,却和很多男人一样,舍不得放她走。
二人之间就像一只被线禁锢的风筝。
爱是无辜的风筝,飞的越高,就越难听清心声。
所以,她只求平安离开。
赵峯琛并不知道此时的徽仪在想些什么。
“明天开始,不要随便出门。”
赵峯琛突然轻轻抬起徽仪的脸蛋说道。
徽仪皱眉。
不随便出门,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自己又要被他困在家中?
家里还住着张毓晚,她不想日日在家,找不痛快。
像是看出了徽仪的不开心,赵峯琛将徽仪拉得更近,贴近她的脑袋。
“父亲近些日子都会在北京,与吴坤前等人周旋,我虽平安归来,可如今的奉京局势早就波谲云诡,若不想死……别乱跑。”
“吴坤前不就是要刺杀大元帅的那个人,怎么还要和他讲谈?”
徽仪不理解,对方都明着要害大元帅了,他们却还能杯酒释恩仇?
这可不像是大元帅的性格。
赵峯琛垂眸看向徽仪一笑。
大手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鼻头。
“看起来,你蛮了解父亲的嘛。”
徽仪没有吭声。
搞不清楚,也不敢乱说。
可赵峯琛今日却极为有耐心,和徽仪解释着。
“直系和奉系之间相互刺杀这件事,一年里不说几百起,也有几十起,而就算他真的杀了我父亲或是我,也改变不了任何。”
徽仪不解,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向他。
“奉系的高层是从父亲年少时就跟着武装起来的,一步一个脚印,更何况利益捆绑如此严重,只要不发生今日这样的篡位叛乱,直系,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
“只要军队不会散,那么凭奉系中本有的这些无数猛将,吴坤前只会被灭的更快。”
“这就是我们奉系。”
徽仪听得浑身竖起鸡皮疙瘩。
过去是她太单纯了,她本以为,暗杀领导人,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可如今听了拥有话语权的高层讲解,她才明白,奉系的团结力。
也明白了为何,奉系能够在短短几年里盘踞了大半个国家版图。
他们的凝结力和向心力,绝不是说说而已。
“那你大哥……”
赵峯琛笑了笑,提起他满眼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