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峯琛半眯起眼睛,看向赵趵宽。
“知道了父亲。”他最后也只是微微点头,没再言他。
“趵宽,我有些事情和峯琛说,你先出去吧。”赵玉霖突然一改神色。
他此时倒不像是统帅,而是一位父亲。
赵趵宽也恭顺点点头,由着下人推着轮椅出去。
赵玉霖示意赵峯琛坐下,接着神色不明地为他斟了一杯茶。
赵玉霖突然笑出声。
他这人一向如此阴晴不定,赵峯琛抬眸“父亲何事开心?”
“峯琛啊,你们都长大了。”
“你被认领回元帅府邸,也过去五年了吧。”
赵峯琛点点头。
“呵,你们兄弟俩啊,自小不在一起长大,不亲,是正常的,可生了嫌隙,争权夺位互相残杀,那就不是咱们老赵家的传统了。”
赵峯琛听的这话只觉得汗毛竖起,连忙站起身谢罪。
却被赵玉霖按下,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能看透一切事物。
“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大哥今儿个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这事,交给他,我的确深思熟虑过,当然,对你说的话,我有一句也是真的,你现在,还真没学会生存之道呢。”
赵峯琛抬眸“父亲明示。”
“欲成事,切不可有牵绊。”
赵峯琛肉眼可见的慌了神。
可赵玉霖却大笑,他的笑极为有压迫性。
“刚刚后院,你打那个是财政部长家的长子孙浩吧?”
他不曾露面,可却对一切事情都洞察,什么瞒不过他。
“咱们赵家,一路走来并不易,你老子我当年只是个地痞,如今却是十三省的元帅,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峯琛,你都该清楚啊。”
赵玉霖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去吧,老子乏了,睡一觉,宴会的事情告诉你二妈处理就行。”
赵峯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话反反复复萦绕在脑海,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
徽仪等了半天,也不见赵峯琛来找她。
她有些着急,于是亲自去寻他。
她听侍者说他在偏厅喝酒,徽仪想都没想就急忙跑去。
可拽着裙摆,刚步入偏厅,徽仪就愣住。
此时赵峯琛正坐在大沙发上左拥右抱六七个前凸后翘的女郎寻欢作乐。
徽仪一直听说他风流,却从未亲眼所见。
此时她的心脏如被抓紧一般,怪异的情绪吞噬她的心智。
徽仪强忍情绪,走上前去大喊他的名字“赵峯琛!”
赵峯琛充耳不闻,直到徽仪走到他面前,他才施舍性地抬起眼眸。
“什么事?”语气极为不耐烦打搅他的好事。
徽仪摸了摸肚子,突然觉得可笑。
这样的人,竟然会是她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