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瞪大眼睛,他刚留学归来,只听外人说赵少帅府内只有一个不得宠的老女人。
却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位。
顿时,孙浩只觉得裤子湿了,他连忙磕头认错。
“少帅,夫人,我错了,是我嘴贱,是我贱……”他不断拍打自己的脸,诚恳地求饶。
赵峯琛将徽仪拉起来,接着转身冲孙浩低吼。
“孙公子该知道今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知道!知道!”
“滚吧。”
此时院内梅花颤落,冬雪悄撒而下。
周围静悄悄的,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下次别乱跑。”赵峯琛垂下眸说道。
徽仪的心脏乱跳,只得点点头。
“峯琛——”二人之间难有的微妙气氛又一次被打断。
徽仪看过去,来人是那日在盛途阁见到的孙芳烃。
“元帅找你。”他来找赵峯琛,还不忘打量了徽仪一眼。
赵峯琛悄然站在她身前,挡住她。
“知道了,二叔,走吧。”
怀孕的事情又没说成,眼看着赵峯琛要走,徽仪有些着急。
“赵峯琛!”
她着急地大喊他的名字。
此时恰好阳光疏影打在他的发梢,晶亮的眸子如琥珀般,他着急地下意识的回头看她。
那一刻,徽仪好似看见了……一位故人。
“怎么了?”直到赵峯琛清冷的声音传来。
徽仪才回神,她不由得嘲笑自己是疯了。
他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我有事想和你说,你留个空给我。”
徽仪回归当下,只想考虑现在的事情。
赵峯琛点头,没有再犹豫的回头与眼神,只留下逐渐远去又孤傲的背影。
如他一贯的冷漠薄情模样,仿佛刚刚那一刻的温情只是南柯一梦。
·····
“他妈了个巴子,你们都咋想的?这群日本人是想踩着咱们奉系的骨头缝爬啊,铁路的事情,咱说了,就必须办,明白没有?”
赵玉霖此时气得将手中的文书狠狠摔在地上。
前脚刚迈进来的赵峯琛,停顿片刻,缓缓拾起文书。
“父亲,这事我在办,您不用担心。”
听见他这话,屋内深处坐在轮椅上的赵趵宽笑了“小六子,前日我的人看见你和爱妻在盛途阁与那封老板和田中镇军交谈,说的,可不能就是这事吧?”
赵趵宽不怀好意地笑着。
父亲远在北京,小六子却和军火商与日本人相谈甚欢,这听起来可真有些吓人。
果然这话,似乎也让赵玉霖起了疑心。
“六子,我们刚刚讨论过了,这事交给你大哥吧,你四五年只跟我学到打仗了,江湖上的人情事故,你还得学着呢。”赵玉霖有些痞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