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那我就不回了,陪陪你。”
“可是你祖母还在。”
“我已经让人送回去了报平安的口信,我这个年纪难不成连在外过夜都还要受祖母管教。”
“说得好像你很老了一般,今年分明不过才十九岁,既然不回,那我们今晚就待在暖阁吧。”
侍女们把餐食撤走,暖阁里没有床,主子们既然要在这睡,她们便给换上了厚实的波斯绒毯。
姜晚倦怠地靠在软枕上喝着解腻的茶,花丛老手似的撑着头看苏云谏:“苏公子,您自己宽衣解带吧。”
“怎么又要脱,这次是要干嘛。”
“换药啊”,姜晚晃了晃柳承岐给她的药瓶,“柳大夫说了,一日两次,直到落了痂才能停。不是我来就是他来,你想让谁。”
苏云谏站在窗边,水墨色的寝衣和窗外景色相映成趣:“演戏演全套,这么一副浪荡子的作派,竟然不来帮忙吗,之前不是趁着我睡觉,还在偷偷解我的扣子。”
“这种事偷偷摸摸才有意思,让你看着还有什么趣儿。”
见她还在耍滑,苏云谏弯腰单手把她捞起来:“光明正大有光明正大的乐趣,你不试怎么知道。”
姜晚被箍着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口打圈:“刚开始以为摄政王是高岭之花,没想到会欲求不满。”
“罪魁祸首,竟还好意思说。”
姜晚给他解开脖颈上的第一颗盘扣,看到了还没有消去的红痕:“为什么把衣领竖起来,害羞了?”
“我不害羞,你如果觉得陛下看到也无所谓,那我大可以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