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最后还是不能把他拉入己方阵营,姜晚微微蹙眉,他在书中是绝食而死,总不会让他比这个结局更惨就是了。
可是该怎么拉拢呢,裴炎不是趋炎附势之徒,许以高官厚禄肯定都没用,送美人更不可能。先不说他是不是好色之徒,美人计有没有用,单单是安乐知道了就得闹死她。
这样的话,拉拢他无非是两个途径,一是从公事入手让他慢慢转变对姜氏皇族的愚忠,这个她做不了什么,得苏云谏来想办法。
二是以安乐为突破口,从私交上下功夫。这个方法看似可行,然而安乐自己就是皇室宗亲,还是嫡系近支,到时候说不定比裴炎翻脸地还快。
啊,真是头疼。
苏云谏看她脸色几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了半天也不见说话,只能打断一下她的冥思苦想:“怎么提到裴炎就那么烦心,中秋那日我看你对他并无恶感。”
姜晚被从沉思中拉出来,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什么?我对他无恶感呀。”
“那是怎么了。”
她没正面回答:“我听安乐说,他现在在翰林做得不错,等到明年期满就会调任。晏清,你打算之后把他放到哪里去。”
“具体还没考虑,无外乎是六部。”
“你想过要拉拢他吗。”
苏云谏坦言:“状元虽然难得,但现在的他还不值得我去拉拢。”
虽然这话听起来傲气,但他说得自然平淡,姜晚也清楚他只是实话实说。苏云谏现在名义上为摄政,其实无论是对大魏臣民,还是对邻国外邦来说,都已经如同事实上的君主。
状元罕见,但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天下人才尽入吾毂,又不是那么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