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外邦,大魏境内的藩王也是不小的隐患。”
苏云谏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还沉浸在想让她当皇后的心情里,甚至都开始想象她穿着凤袍风华绝代的样子。
突然听到什么“外邦”、“藩王”,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嗯什么,姜晚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让他想起他们之前的讨论,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嗯,你说。”
“我看国内藩王的封地占了大魏近一半的领土,单个亲王的属军人数并不多,但加起来应该也不少。”
“你说的没错,即使这些年他们的势力慢慢被我削弱,可所有藩王的武装加起来仍有近二十万人,这还是没算上他们暗中培植的私兵。”
苏云谏用姜晚刚喝过的杯子呷了口茶,端着杯盏看舆图:“不过他们位置分散,属军的武器被朝廷严格把控,战斗力不足。而且各藩王之间面和心不和,难以聚力,即便我要称帝,他们也无力阻止。”
“可若是在各地闹起来,也能翻起不小的浪,还会拖慢你对外征战的进程”,说到这,姜晚忽然想起一个人:“对了,你觉得裴炎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云谏不清楚她为什么说着说着战事却想起裴炎来,但并没有追问,只是稍作思考后答道:
“裴炎去年的状元是我点的,满腹经纶自不必说,尤其显眼的是文思斐然,可倚马万言,是众进士中的翘楚。”
“虽然处事略显青涩,但对政事见解独到,写的时事策论入木三分,温润且不缺锋芒,多加历练可成大器。”
得,姜晚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入木三分,她可还记得书中所描写的,裴炎凭借那一篇慷慨激昂的檄文,给苏云谏惹了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