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啦。”
苏云谏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姜晚仰头看着他:“宫里很安全,还有侍卫,不必送的。”
“我想送你不只是怕你不安全。”
那是为什么呢,姜晚后知后觉地感觉他现在有些不一样。
被她盯着有些不自在,苏云谏背过身去:“走吧。”
外面下起了细雨,已经到了初夏,但深夜的雨天还是有些凉,空气中充满了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侍从要为他们撑伞,被苏云谏接了过去。两人共打一把,他却又总怕伞遮不全,最后干脆整个伞面都倾斜在了姜晚头顶上。他们离得很近,衣袖时不时相接,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跟在旁边的宫人提着风灯,但在雨天像是罩了一层雾气,显得不那么明亮。路过一段鹅卵石路时,姜晚听到他对自己说:“雨天湿滑,小心别崴了脚。”
她今天穿的还是个软底的羊皮靴,走在这上面的确有些艰难,抱怨道:“不知道为什么铺鹅卵石,又硌脚又容易摔,摔一下还特别疼。”
“怕摔可以扶着我。”
“什么?”
姜晚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苏云谏只是轻咳一声,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黑夜隐藏了小娘子促狭的笑意,她很配合地没有追问,抬手挽住了他撑着伞的胳膊。走过了那段鹅卵石路后也没有松开,就这样依偎着他,苏云谏也心照不宣地没有提醒。
他的胳膊劲瘦有力,姜晚轻轻地捏了捏,喊道:“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