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谏自己打仗的时候,刀林箭雨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就是看不得她这表情,放柔了声音问:“疼不疼。”
“刚开始疼,用冷水冲过就不疼了。”
“既然不会,怎么不直接让厨娘做。”
“厨娘做的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
没想到她这么问,苏云谏一噎:“你。”
“那不就得了,我要是不下厨你怎么能喝到那么好喝的鸡汤。”
被她这么吵闹着,刚才梦魇所带来的阴暗和冰冷仿佛被驱散。苏云谏放开她,翻出了烫伤药,坐到她身边,伸出手。
姜晚会意很乖巧地把手放到了他掌心,苏云谏一手轻握着她的手指,一手用指腹蘸了些药膏,涂在她红肿的地方。
“疼的话就说。”
药膏冰冰凉凉的,他的手带着薄茧,摩擦着她的皮肤,陌生的触觉让姜晚的耳根又有些热。他全神贯注地上药,所有的冷肃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可以称得上柔软的气息。
药很快涂好,他并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把两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凝神探了片刻才收回来,坐回自己的位置。
姜晚不知道自己脸上红晕未散,强装若无其事地对他说:“多谢摄政王,你还懂医术吗。”
苏云谏扫了她一眼,在她小巧晶莹的耳边停留一瞬,移开眼盛了碗汤:“只懂一点粗浅的。”
“之前医正给我说过你天生不足,脉象虚浮,要继续好好调理,不要怕药苦。”
“手上的烫伤没什么大碍,每天涂两次药膏,三日就可以痊愈,不会留疤。”看她坐在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又说道:“别光发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才能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