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简单:既然你有金副总那点关系,那么我请你向金副总求情,求他别一巴掌打死,让谷总像个普通的退休老人一样,至少能够安度晚年。你知道的,出了汪鸿和他夫人的那件事情后,他其实什么抱负都已经全部放下了。”
叶新的这番话说得仍旧很动情,而且他这行为,说起来也够吓人。
但我内心却仍旧静得像一面镜子,就算知道叶新这种人说话算话,真有可能一枪把我解决,我也没有半点胆怯。
我没接他的手枪,对他顶在我头的枪更是视若无物,只是冷静地拿起他扔在档杆旁的香烟,同样抖了两支出来点燃,然后才拿了一支向他递过去。
叶新接了,他是放下左手的枪伸手来接的,嘴里还接着说了句:“你不给我回复,我只可能收回对你的诚意。”意思很明显,他可以不在意我的生死,就算强迫也要让我给他答复。
我一边抽烟一边笑道:“这种事不用你拿枪来逼,我投靠谷总虽有自己的目的,但我心里从来都很尊重他。我知道他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所以相信京城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评判。”
叶新愣了,连手中香烟灭了也未察觉,又是好半天后才长叹一声收回手枪道:“说说你这边的事吧!”
这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心中想着要做的事都到了拔枪相见的地步,却在回应过后立即就只字不提要求了,转而说道:“在谷总的事情上,伍哥和你一个态度。今天他只是告诉我,说你在果林那个地方,而且很可能会有危险,他说现在是关键时刻,难说有很多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还有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明知你有危险,他们也不方便出面。”
“于是他就跟我商量,让我想办法把你救出来,他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要是能救你一次,那我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你肯定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义无反顾地去帮我,并告诉了我你的底子。”
“本来我是孤身一人来春城的,这几天活动后就有了一批追随者。由于老谷总的缘故,谷总和滇省的枪杆子向来交好,今天出马的那些兄弟,全都是他曾经信得过的人。”
“根据伍哥的指示,我们本来要暗中跟随文继达到果林去的,谁知后来发现不对劲,杜成明带人比我们抢先跟上了。我知道你在春城的境况后,怕杜成明会对你不利,谁知伍哥叫我不用担心,你猜怎么着?”
他说着忽然问了我一句,见我摇头后,才接着说道:“原来杜成明会跟踪文继达他们,据说是你的什么二哥示意的,那二哥跟杜成明说,跟踪文继达,能找到你的机会就会很大。”
解释了一句后,他好意提醒道:“萧剑,我不太了解你那些关系,但就凭这点,你那个什么二哥好像有点靠不住,要不怎么会出卖你呢?”
我也不跟他详释,见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这才又问:“叶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了吧?”
叶新不再卖关子,可能是见我老是在转移话题,轻轻地又一声叹息后回答:“伍哥说你自己有去处,但经过果林的事情后,你得作些准备,所以他叫我接到你后,尽量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朝北走,至少要到滇省最北的昭通。不过说实话,今晚一聊,我觉得我还是尊重你选择的好,所以不是我要带你去哪里,而是看你想去哪里。”
我心下有些激动,连忙问道:“此话当真?如果真这样的话,我们干脆杀回春城,暗中搞定几个你刚才说的那种真正的坏蛋,那岂不是更加痛快些。”
见叶新二话不说就调头,我的心里更激动了,因为我临时决定,我要回到春城去,把高正的那些爪牙全部灭了!谷总的那种大事我们决定不了,搞死几个高正爪牙的这种小事,应该不会有问题。
杀戒已开,我还该犹豫什么?最好高正也在春城,那事情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