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疑问,叶新还是一句反问:“知道你在果林的人,除了你和裘嘉嘉外,还有谁?”
他的话令我猛地想起王茜,跟着心里就泛起一种难言的苦楚!
除了张世明他们几个**局的人外,知道我在果林的就只有王茜了,她不会是因为我跟裘嘉嘉在这过着二人世界,心中生妒而把我给卖了吧?
叶新接下来的回话却打消了我的疑虑,没等我回答他便接着说道:“你没必要对我太戒备,能知道你在果林的,据说现在只有伍兴昊伍哥。”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我以为自己在看破生死之后,也会看破所有的情感,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欺骗和背叛?但刚才我知道我错了,我可以坦然面对生死,但感情特别是爱情,我永远也放不下看不透。
所以我才会在杀了马尾后心里那么难受,也才会在怀疑被王茜出卖的时候心里扭曲得像被刀割。只不过,我想起这些的时候,也会想起李蓉……
叶新见我还是不说话,便干脆娓娓道来:“你和伍哥跟我一样,我们都是谷总的人,自从谷总出事,我带着谷总最铁心的警卫兄弟,却差点翻遍春城都没能找到你们,最后还是伍哥主动来找到我。”
“萧剑,你也知道,谷总不是坏人,他出事之后,渝市的大批民众,还有他曾任职过的足球大省,都有很多自发组织着要去请愿让他复职,京城花费了很多精力才算是安抚下来。从这点就足以看出,谷总至少在当领导的时候,跟白福润、邹顺利这些人人喊打的家伙是不一样的。”
“而且我听小道消息,说把他几十年来吃的公家饭、用的夫人的钱全部算上,很多就根本没有证据,然后总共才好不容易给他安了两千万左右的罪。”
“你说,这样的领导,凭什么说倒就倒,凭什么邹顺利他们那些真正的坏人,就好好地坐在台上?兄弟,谷总冤呐!”
叶新是个很成熟的男人,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男孩,似乎倒下的不是谷总而是他自己,说到后来,更是声音都有些哽咽。
我不了解他们那种上下级之间特殊的感情,再说谷总的事,我已经完全知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他的倒下,确实与经济无关,但却比经济更为严重,这种事说不清楚对错,如果一定要给个说法,我觉得或许是“社会需要”。
所以我对叶新也只实话实说谈了我的观点,而且我感觉他可能会在此事上做出过激举动,说完后顺便也就劝道:“叶哥,我其实是非常讨厌权势争斗这种事的,但我们如果想真正为社会作一点贡献,让这个世界更加安定,让我们身边的所有人都过上稳定的生活,那就真的应该紧密团结在领导周围,不做那些无益的事。”
叶新仍旧愤愤然道:“该坐班房的人坐在台上,在台上讲廉洁的人说完就大把捞钱,真正干事情的人反而没了自由!你自己说说,我们如何团结,如何紧密?”
我是真的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便直接回应道:“叶哥,一切已成定局。我们不该再说谷总的事,倒是应该多想想,如何可以做点事情,让邹顺利、许世波、高雄和白福润这些败类,早日得到报应。”
叶新平静了一下,轻声叹道:“实际上我也知道,我只是跟谷总有感情了而已。但我今天冒险把你接出来,主要还是为了谷总的事。”
说着他猛地来了个急刹,把车靠边之后,忽然做了一个我非常不解的举动:双手拔出两支手枪,一支伸过来顶着我的脑袋、一支却倒转了向我递来。
“兄弟,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来春城找你和伍哥,也只是想纠结起谷总的旧部,我们一起去请愿。但伍哥跟我介绍过后,我才明白你的重要。”
“所以,今天当哥的对不住你了!我有一事相求,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会一枪崩了你;当然,你也可以先同意下来,然后用我给你的枪把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