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曹世矜听着动静,破门而入,见着她狼狈的模样,登时脸色大变,上前将她抱回床上,紧张地板着脸数落:“不在床上静卧修养,你想去哪儿?”
范昕心虚,咽了咽喉咙,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渴了,想喝水。”
曹世矜脸色缓和几分,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尽管他已经速去速回,但阿今现在毕竟腿脚不便,离不得人的,“是我考虑不周到,你先躺下,我去给你打水。”
说罢,他便去了,不一会儿捧来一碗清澈甘冽的井水。
范昕接过碗,捧着,咕嘟咕嘟喝下去。
敲门声响起。
曹世矜走到门边,接住一碗荠菜羹,转身送到范昕床前,拿走范昕手中喝剩的水碗,搁在一旁,说:“刘婶在院子里,我若不在,你有什么事,唤她一声。”
刘婶是村里的妇人,范昕认得,并不排斥。
她点点头,乖乖听着曹世矜的交代,期盼地看着他,捧着手去接羹碗,想让他快些离开。
曹世矜躲开了,拿起碗里陶勺,搅和着还有些烫的荠菜羹,吹着气,等到稍微晾凉后,便喂到范昕嘴边。
范昕愣住,他还不走?
曹世矜直直地看着她,抬了抬陶勺,等着她张嘴。
范昕看一眼羹碗和陶勺,说:“我自己来吧……”
她伤的是脚,又不是手,用不着他喂。
曹世矜还是躲开了,执意要亲手喂她吃。
范昕本想与她较劲儿,不吃,可肚子实在饿得厉害,无可奈何,她只好张嘴,吃下曹世矜喂来的荠菜羹。
荠菜羹嘛,虽然算不得美味,但好歹能充饥。
对于从前常吃的荠菜羹,范昕并无过分的期待,可是这一回的荠菜羹大有不同,她刚吃下一口,便亮了眼眸,惊喜地看向曹世矜。
荠菜羹里有肉!
曹世矜笑着,再舀一勺送到她嘴边。
范昕再要张嘴时,忽然想到,曹世矜可不是好人,今日对她献的这些殷勤,说不准都是为她布下的陷阱,她可不要再被他抹着蜜的枷锁困住!
何况,她可是在心里发过誓的,绝不吃他的东西!
想罢,范昕紧紧抿住嘴,不肯再吃。
可是陶勺里的荠菜肉末羹实在太香了,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翻来覆去地打滚。
好想吃,好想吃!
不能吃,不能吃!
看她一脸纠结的模样,曹世矜猜穿她的心思,笑着说:“这回是我骗你吃的,吃吧,下回不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