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继续嘴硬撒谎是不行的,也许适当的诚实会更好。
倘若从她眼里看到一丝虚伪,曹世矜都会立马将她带回金骢台,带回去,囚起来。
他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喜欢他也好,厌恶他也罢,他只要她留下,永远!永永远远!只属于他一人!
他抬起手,托住范昕白嫩的小脸。
裹着白布的手,洇出鲜红的血印。
他的手是那一晚伤的。
想到他那时疯魔的模样,范昕心尖发颤,但很快她便稳住心神。
曹世矜到底是没有真的伤过她,要说她遇上他后最大的损失,也许只有那块鹤纹玉佩了。
“可你……也别像那晚那样了,我害怕。”
曹世矜沉默着,过了良久,才说一个“好”字。
范昕松一口气,想到什么,嘟了嘟嘴,“也别把药膏往我嘴上抹,好苦。”
曹世矜的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凸起的喉结滚动一下。
范昕顿时觉得脸热,他那眼神,像是要扑上来似的,饿狼瞧着猎物也没他这般迫切。
她捏着拳头,轻轻砸了一下他的胸口,转身要朝前走。
天就要亮了,她还得去正房,陪着阿柔、老太太们听经呢。
曹世矜站在原地不动,长臂一伸,将她拽回怀里,低头轻轻一吻,额头抵着额头,微微喘着粗气说:“你要甜的?”
范昕颤着浓密卷翘的睫毛,愣住了,不知他在问什么。
曹世矜低哑地轻笑一声,带着她上马,策马而返。
回到凝华楼里,远处的天际已现出金橙色的霞光。
范昕在床上,两手撑在身后,半坐半躺着,看着曹世矜拿来一罐蜜。
他曲起一条腿跪在床边,用右手食指在蜜罐子里沾了些,左手托着范昕的后颈,一点点将指腹上的蜜涂在她红润的嘴唇上,细致得像在描一副工笔画。
范昕微微张着嘴,望着他俊美的脸。
甜滋滋的味道沁进嘴里,她没忍住伸舌头舔了舔。
嗯,是天然野山蜂蜜!
曹世矜顿住,眼神变得幽暗灼热。
下一瞬,他忽然俯首,亲吻范昕抹着蜜的红唇。
甜,从唇到齿,再在舌尖尖上散开,像雨落在池塘里,初时稀稀疏疏,后来渐渐密集,打起一圈又一圈的水花,不停不歇、不厌不倦。
良久之后,范昕几乎窒息,砸着曹世矜的胸口。
曹世矜才终于松懈片刻,额头与鼻尖仍旧紧紧贴着她。
带着欲念的深邃眼眸,终于不再是遥远的寒星,里面泛着一片灼热的浪。
“够不够甜?”
范昕抢一口气,微肿的红唇打着颤,雨打娇花似的。
不等她缓过劲儿来,曹世矜再次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