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根针拔出的时候,聂晨的四肢也突然抽搐,盛繁依早有预料地按住了他的身体,这些都是正常反应,她的预案里都预想到了。
盛繁依不再继续把针往外拔出来,她将刚才拔出的针重新消毒,将最粗的拿一根,没入了他右手食指的指尖。
聂晨就像是全身打了一个激灵一样哆嗦了一阵,盛繁依转动着他手指里的针,让它和聂晨脑袋上的穴位相互呼应。
此时病房门口已经有很多人了,除了准备在那里的医护人员,还有一位被许多人保护起来的老人。
盛繁依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回聂晨的脑袋上,她继续拔针。
拔针必须稳,怎么进就怎么出,不能有丝毫的偏差,不然对她而言都是大事故。
现在几乎是每拔一根针,盛繁依就要调整聂晨指尖金针的位置,直到最后一根针从他的头顶拔出,盛繁依已经大汗淋漓了。
随手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掉了快滴进眼睛里的汗珠,她重新拿起聂晨的手,将最后一根针,缓缓拔出。
她昨晚做完这个动作,才算是松了口气,她回头就看见了好多人。
“你们来检测下他的脑神经。”
盛繁依带着些喘息地朝医护人员说道,她的治疗还没结束,但是要等检测结果,才能知道她还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若是普通的病人,盛繁依还能通过望闻问切自己判断病人的状态。
可是聂晨现在是脑损伤,脉象也很平稳,她只能借助仪器来判断自己刚才的操作有没有问题了。
医护人员蜂拥而上,动作熟练地开始准备设备,盛繁依就这会儿才能坐下来歇一歇。秦渊赶紧把她提前准备好的茶递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