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病床旁,再次抚摸了一遍儿子的脸,泪水使劲在眼眶里打转,她瞪大双目不让它掉下来。
“你治吧。”
这句如同气声又犹如呜咽的话说完之后,她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走廊上很快就传出了她带着些压抑的哭声。
聂老先生也抹了把眼泪,有些歉意的看着盛繁依:
“十分抱歉,之前没处理好,现在你施针吧。”
盛繁依点了点头,她先把药箱放在了床头上,自己仔细地把了脉又检查了一遍,确实跟之前报告里说的一样,那她就心里有数了。
把金针拿出来,放在容器里消毒。
聂晨现在头发都被剃光了,倒是方便她找穴位了。最后将聂晨调整成坐姿,确保脑后的区域也漏了出来,盛繁依这才准备施针了。
金针粗细长短各有不一,比之前在叶家医馆给聂老先生治腿的时候要复杂的多,在一旁观看的聂老先生也是捏紧了手心。
第一根针没入,聂老先生不知为何感到了一点心安,接着是第二根。盛繁依的动作慢极了,这些针都是她特意找人定制的,每一根她都把握精准,现在没入的深度也是分毫不差。
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用力,以确保自己把针放进了对的地方。
第三根针落定之后,聂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盛繁依见状就明白自己的针一点儿都没差错。
她这边正全神贯注地一根根入针,整个过程看似非常流畅,但实则用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