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宣王府。
晨熹照进卧房,床榻上的人哼哼唧唧地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身后有人抱着他,他动不了。
他侧目浅笑,看见段景忱凌厉的侧颜,想也没想,上去就亲了一口。
段景忱呼吸重了几分,把他抱得更紧了。
两人的身子都是光溜溜的,在被子底下亲密地贴在一处,身后有硬邦邦的东西顶着,男子晨起的变化,段景忱就这么毫不避讳地任他感受。
“王爷醒了吗?”他小声询问。
段景忱闭着眼睛不回答。
瞳仁一转,他小心翼翼地在人怀中翻了个身,尽量不把他吵醒,而后与他面对面躺着,近处欣赏他睡容,眉骨高耸,鼻梁笔挺,这张脸生得实在极品,看着看着忍不住凑上去,又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没反应啊,真睡还是装睡呢?
邪念从脑子里冒出来,他坏心思地眨眨眼,掀开被子,把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沉。
顺着段景忱的胸膛一路亲吻,亲到柔韧的小腹,伸出舌头开始舔,而正要再往下的时候,被人一把捞住了身子。
“大清早,闹什么。”段景忱把他从被子底下拉出来,无奈嗔责。
其实早就醒了,看他赖床便想着陪他一会儿,可这人除了睡着的时候,是片刻的正经也没有。
“王爷醒了?”他趴在段景忱胸膛上,笑嘻嘻地问:“今日什么安排啊?”
“做正事。”
“什么正事?”
段景忱帮他顺了顺凌乱的发鬓,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什么也没说。
二人无声依偎,暧昧升腾,心动不已,这时,外头有人来敲门了。
“进。”段景忱道。
手下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隔着纱幔禀报:“王爷,有人送信来了。”
“放下吧。”
“是。”手下将信笺放在桌案上,退出去关了门。
段景忱拍了拍他的屁股,意思是让他起身,他一副没腻歪够的模样,还是乖乖下来了。
段景忱将衣袍松松披在身上,下床走到书案前,拆开了信笺细看。
“谁的信啊?我能看吗?”他好奇地将头探出纱幔,段景忱全神贯注看信,没有理会他,他便披了件衣衫跟着下了床,嘴上征求着意见,却还没等段景忱应允便凑上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