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吻,还没对他做什么,他便没骨头似的倒在段景忱怀中,不知收敛地浪叫,将这夜深人静的府院,衬得像是寻欢作乐的风月场。
向来如此,在王爷面前,他不知矜持二字怎么写,衣带是自己解开的,前襟松散,白嫩肩头露出一边,搂着段景忱向前挺身,把胸膛贴在他唇畔,“这里亲亲……”
烛影映着粉红花蕾,段景忱呼吸急重,抬头看着他一双流转眼眸,似乎对他不知羞耻的样子有些恼火,沉默片刻,抬起手,猛地掐了一把。
又痛又麻,他却极是享受,下巴仰起流畅的弧线,叫声陡然变得更加撩人,抱着段景忱,探着舌尖朝他讨要亲吻。
段景忱手臂上绷着青筋,狠狠扣住他后颈,咬牙警告:“我不管你多大本事,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视线半分。”
说话时,他不断施力,惹得美人泫然欲泣。
软绵绵的身子倒在怀里,样子是乖巧,可段景忱说的话,他似乎根本没听进去,手在他身上不老实地摸来摸去,轻浮回道:“那怎么行,日日缠着王爷,棠儿岂不真成了他们口中的祸水妖孽了……唔……”
胸前被咬了一口,他难耐地吟叫。
“没有与你说笑。”段景忱将他手腕交叠按在身后,不准他乱动,“你不怕太子杀了你?”
他眼角一垂,你知我知的事,偏就是不肯点破,“王爷不要吓唬我呀,棠儿就是个弹曲的,承蒙贵妃厚爱,让我进宫贺寿,我又没做坏事,太子杀我做什么啊……”
段景忱为他已是让步到了极限,他身份几何目的几何统统不问,只是不想他危险,他却还是不肯承认。
方才宫宴上那刺客,分明就是被他用琴弦所伤,故意留了性命扔在御花园的。
那枚金叶已经在皇上面前暴露,太子没有退路了,不铲除宣王府他不会罢休,而前后两个刺客皆死于他的手中,一旦太子知晓,会饶过他么?
还有那袁正的女儿,是如何从太子身侧逃离的?又为何会来投奔宣王府?
段景忱看着他故作天真的模样,愈发愠怒,将他按在床上,方才马车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被他三言两语轻易挑起。
他一身骨头纤细酥软,躺在枕头上,对上段景忱阴沉目光,知道他是真的在意,便收敛了轻佻,笑容逐渐柔情,伸手摸他的脸,“我不怕,有王爷保护我。”
轻易挑起的怒火又被一个笑容轻易浇熄,段景忱脸上寒意渐渐散去,再不说什么,掐着他的腰肢,给他翻过去身,一把将他衣衫扯了下去。
手指的力道很粗蛮,身下人不安分地趴在床上,叫他惹得喘声连连。
这样弄不舒服的,会痛。
段景忱知道,于是将细密的吻落在他背上,抚慰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