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曹参脸上闪过着急之色。

萧何将手放在程文背上，轻柔地连续拍了几下。

此刻，程文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面无血色。

张攸将手搭在程文脉搏上，这一幕，引起了萧何、曹参、程文投来疑惑的目光。

“吾对医术略知一二。沛县夏侯婴之子夏侯灶，便是吾治愈的。还有，周勃之媪，吾也能治。吾给程兄诊断下，看吾能不能治？”张攸笑着解释道。

萧何、曹参、程文，他们三人看着张攸的目光带着不敢置信，心里震惊万分。

夏侯婴之子夏侯灶，竟然被治好了？

对于夏侯灶被医士、医工断定时日无多之事，他们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这夏侯灶竟然被张攸治好了。

可想而知，这张攸的医术有多高！

他们三人目中带着希冀看向张攸，都没有打断张攸把脉，任凭周围人群从他们身旁穿过。

须臾。

张攸紧皱眉头，将手从程文身上移开。

竟然是肺痨！

可他没有后世的特效药链霉素！

这病，中医根本治不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种病是有传染性的，也不知在古代有没有这方面的认识。

“程兄，吾想问一句，此病咳嗽出血，是何时出现的？”张攸一脸严肃地望向程文。

程文回道：“三个月前。此病，吾找过不少医士，都说此病无药可医。”

“此病，程兄家中可有人患同样的病？”张攸神色凝重。

程文震惊不已。

“子远怎知吾家中有人患与吾同种病？”程文疑惑地望向张攸。

张攸神色大变。

“那程兄可知，有几人患了？包括程兄所住里村，可有人患同种病？”张攸继续追问。

萧何、曹参两人面露凝重。

程文听到张攸发问，面露难看。

“子远，汝是否有话直言于我？”程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张攸。

张攸扫了一眼四周，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吾再和你们细说。”

不一会儿。

四人走至一个罕有人至的一条幽静小巷。

“子远，现在，汝可以说了！”程文心中忐忑地看向张攸。

张攸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萧何、曹参、程文三人：“吾有言在先，若是吾说了，你们不要……”

萧何、曹参两人，目光中的希冀陡然破灭。

程文明白了张攸未说完的话，强自镇定，心里却没有一点底：“子远，汝尽管说，吾能接受。”

张攸重重地点点头：“此病，为肺痨。当今世上，此病无药可救。而且......”

话音刚落。

萧何、曹参、程文三人没有意外。

对于这个判断，他们已经听了不少回。

“而且，此病具有传染性，这病刚开始时，会一个人咳嗽咳血、低烧不止，但久而久之，此人一家，甚至一个村子的人，乃至于一个县里的人都会咳嗽，最后咳血而死。若是按照其他医士来看，会觉得这是瘟疫。”

“但其实，此病并非瘟疫。只不过，从它的症状来看，很像瘟疫罢了！”

张攸此话一出，萧何、曹参脸色一变，猛地看向程文。

程文的心猛地沉入了冰谷深渊，一言不发。

他没有怀疑张攸所言，因为张攸所说的话，在他身上已经验证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扩散到整个村里，仅仅只是在他家中。

若是，一旦扩散，恐怕到时候真成了瘟疫，那就一切都晚了。

尔后，程文面露平静之色，悄悄地与萧何、曹参、张攸三人保持了三步距离：“那子远......若是吾家中有人已经咳嗽了，这还能治吗？会不会像吾这般？”

程文紧紧地盯着张攸，目光里充满了担忧、害怕……

萧何、曹参面色复杂地看着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