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侧目瞪他,男人就那么大喇喇地敞着一双长腿,双手撑在身后,腹肌随着呼吸的韵律,起起伏伏。
目光略过尺寸优越的部位,正在罚站,许栀倏地脸红了,别过头去。
贺北至眼神复杂地看着许栀,微微起身,凑到她跟前,拉过她的一只手,缓缓向下。
许栀余光瞥见他的动作,瞬间瞪圆了眼睛,“贺北至!”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威胁,而停下动作。
许栀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的脸,对方一脸坦然,反而没了刚才的情欲。
她使劲往回抽手,可男人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强压着她的手下去。
拉拉扯扯,许栀上蹿下跳,贺北至游刃有余,最后就差几公分的时候,许栀抗拒但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但预想之中的滚烫没有到来,反而是一股温凉扁平的触感。
许栀一顿,随即听到贺北至说:“摸到了吗?”
许栀刚想问摸你个大头鬼啊摸,但是指尖传来的凹凸感,让她猛地睁开眼睛。
她没想那么多,转头看过去,旁边的位置上,有一个不明显的伤口,这会儿已经结了疤。
这个地位又敏感又致命,许栀刚才那股羞怯感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担心,“你怎么了?”
许栀脑海里一下子涌出一堆不好的词,都是跟重症有关。
不然好端端的,谁会在这个地方做手术。
“结扎。”贺北至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两个字。
许栀一口唾沫呛上来,猛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像个虾米一样弯着腰一抽抽的。
肖美兰有多在乎贺北至有没有孩子,许栀是知道的。
那一年,为了逼着许栀赶紧生孩子,肖美兰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也是许栀最后坚持要离婚的原因之一。
她受够了,贺北至不爱她,肖美兰把她当生育工具,她也是人,她也有尊严。
可现在贺北至说他结扎了?
“你疯了?”许栀哑着咳嗽勉强挤出三个字。
贺北至轻轻帮她顺着后背,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说:“所以,朱韵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顿了一下,又说:“为了证明手术的效果,我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液体,里面没有虫。”
他说的还算隐晦,可许栀秒懂,她不想懂,无语地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严谨。”
许栀似是想到什么,试探地问:“前几个月,你不见人,是去国外,做手术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声音都有点变调。
贺北至点点头,“术后一个月不能同房。”他定定地看着许栀,“我不敢联系你,怕自己忍不住。”
许栀不自然地挠了一下脸。
无语,大无语。
贺北至轻叹一声,“我本来想等两个月后,DNA结果出来再跟你说。毕竟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我也去找证据了,但是麦克的酒店,没有监控。”
许栀愣了一下,“麦克的酒店?你和朱韵……是在米国麦克酒会上?”
贺北至的脸色沉了下来,“麦克给我下药了。”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许栀,脸色复杂,“我脑子里只有一些片段,可所有的记忆都是你的脸。”
许栀一顿,“哦,这样啊。”
可不就是她,整晚她都在被贺北至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