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们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穿之前的衣服。”风轻轻蹙眉。
说完便想去拿。
一位女佣拦下她,“太太这不合适。之前衣服脏了,有汗。您刚洗了个舒服的澡,浑身都是舒适的,再去穿之前脏汗的衣服也不舒服。”
“没有别的衣服,只有这套睡袍。”风轻轻道,“那内衣裤怎么来的?”
风轻轻说着都忍不住生出了一丝羞耻感。
内衣裤的尺码居然还恰好的严丝合缝,仿佛他看过似的!
果然是个登徒浪子!
另一个佣人温言细语解释,“太太,贴身衣服总归是小件,好办些。您的常服,三爷让生活管家挑选些奢定,要明天才能送来。
还有一些,还要请专门负责三爷服装的设计师过来看过后亲自给太太量身定做,所以一时之间确实备不全。”
“是啊。再说了,太太刚才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拿去扔了。”年长一点的女佣接话。
“扔了?”风轻轻心生不悦,“怎么不早说?”
“这不是怕惹太太不高兴吗。”女佣小心翼翼的道。
“是啊。”另一个年轻点的,一边小心翼翼的帮风轻轻喷着柔发香薰,一边附和着,“三爷吩咐过了,太太之前的衣服晦气,丢了比较好。”
风轻轻愣了。
她今天穿的还是上班时的工作服。
职业西装裙套装,精致干练。
按她今晚发生的事来说,确实晦气。
对她来说是绝对的晦气,可是对季乔年来说,不是好事吗?
他也会觉得晦气吗?
而且他是什么时候吩咐佣人的?
她没听到他这么说啊。
难道他还真料事如神一早就吩咐了?
还在好奇,风轻轻突然看到了两名女佣的耳朵里似乎都塞了个黑黑的东西。
瞬间明白了。
她们都戴了耳机。
也是。
这么大个别墅,佣人要是没耳机的话,怎么能随时接到命令呢。
她还在晃神。
女佣又开口,“太太有三爷纵着,自然不怕什么。我们要是惹太太不高兴就是惹三爷不高兴。我们只是替三爷做事的,拿人钱财肯定不能惹主人不快。”
听到佣人这么说,风轻轻便没说话了,她知道多说也无益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容易就去为难别人。
别人也只是很努力的在求生存而已。
出了洗漱区,风轻轻只能希望季乔年之前只是逗她而已。
只是称述一个事实给她,而并不是真要怎么样她。
季乔年是工作狂,拿到了文件肯定忘乎所有。
就像她第一次见他那样,他都忘记了面前还站着两个大活人。
这样的想法盘旋在风轻轻的脑海里。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主卧区。
瞳眸猛得缩了缩。
果然还是她太天真,想的太美好了!
季乔年已经回到了主卧区!
还坐在主卧区的办公区域。
坐在昂贵宽适的真皮办公椅上,手持文件,垂眸凝着。
可他虽然拿着文件在看,却穿了一身纯黑的丝绸睡袍。
浓郁优雅的黑,包裹着男人精壮的身子,配上无可挑剔的完美容颜,宛如神邸。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时候就洗漱好了?
还穿的如此的...“花枝招展”?
对,季乔年只能用“花枝招展”来形容。
尽管他冰冷孤傲,威严强大。
但还是只能用“花枝招展”这四个字,才能形容他整个人无意间散发出来的魅力,且勘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