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样的话。”季乔年轻笑了一下,“看来是真很讨厌我。”
风轻轻没回应,沉默就是抗拒。
她表现的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季乔年知道她为什么讨厌他。
抛开还对季天承有没有感情不说。
她讨厌他背地里骚扰她,她认为是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行为。
她正直的有时候想让人叹一声腐朽,也古板。
但她明明可以“堕落”,可以顺势而为抱他大腿,可她都不。
连堕落都没办法堕落的人,季乔年很喜欢,做他的女人很合适。
她觉得他背着来的行为不光彩,但他不觉得。
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不觉得不光彩。
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耗子才是好猫。
而且他是个商人,没有完全的把握不会贸然出手。
还是他之前跟风轻轻说的,他之所以背着来,完全是为了保护她。
看她不回答的样子,别扭的像个小孩子,季乔年又道,“话说的简单?你不怕死吗?死很疼,也很恐怖。”
风轻轻被他噎了一下,却也情绪上头越发豁得出去,道,“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你要找谁麻烦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管不着了!
除非你烧纸告诉我,或者你下地府找我!”
她这话让季乔年有点想发笑,小孩子气的话。
要是死那么简单,世上哪还有那么多人活着?
无非是气上头的气话。
季乔年看着她,“但我不会让你死。对吗?还有,如果你真的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吗?比如跟我在一起?”
这话倒是让风轻轻愣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不过也没有道理。
如果跟囚徒一样活着,一直都不开心,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风轻轻一时半会都迷糊了起来。
只看到站在季乔年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女佣,因为他俩这样的对话,面色苍白的好像随时都要晕厥过去似的。
显然她们是挺畏惧季乔年,生怕季乔年一个不高兴连带着她们也遭殃。
风轻轻答不上,季乔年也不再多说,而是扬起手动了动手指,“带太太去洗漱,别太繁琐。时间不早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是!”两名女佣急忙低着头上前。
季乔年则是站起身,凝着她,“我还有几份文件要处理。”
说完便转身走了。
风轻轻盯着他颀长的背影,皱起了眉头,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
他一走,她身上犹如泰山压顶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他给人的压迫感太严重了,让人简直不知要如何自处。
不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仿佛说什么都是错,又仿佛也没那么错,有些还是说的挺正确的。
真是奇奇怪怪,矛矛盾盾。
两个女佣上前,恭敬低头,“太太,洗漱吧。”
这一晚心力交瘁颇为疲累,风轻轻也觉得身上沉重的很。
但她自己也提不起劲洗漱,有佣人伺候当然最好。
风轻轻点了点头,“好。”
两个女佣上前搀扶她下床洗漱。
两个女佣都是四十多的中年妇人,看起来干净干练,伺候的也挺好。
洗漱区。
风轻轻一直没说话,两个女佣开始没话找话。
其中一个道,“三爷对太太可真好!”
另一个急忙附和,“可不是嘛,我从没见过三爷跟其他人说过那么多话。”
风轻轻疲倦的阖了阖眼眼皮,苦笑了一下,应了一句,“是挺好的。”
是挺好,但却不是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