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些,风轻轻是深深知道的。
这就是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帝都的原因...
这里是富人的天堂,有权人的娱乐场,谁有钱有权就在这里玩的动,玩的花。
她从小是风家千金,算千金里很乖,不惹事的那种。
但她也没少听到圈子里的这样那样的事。
无非是谁惹了不该惹的人,谁又把谁家谁谁谁废了。
以前她有风家这个庇护伞罩着,不会轻易被欺负。
当然也不敢在这帝都,随随便便没有理由的去招惹惹不起的人。
一直以来倒是生活平顺。
只是她也很清楚,失去了风家的照拂。
在帝都这个富人圈里,她一定是任谁都能踩两脚,欺负着玩的那种。
所以风家不能再容她了,她就必须离开帝都。
季乔年一直对她温言细语,可急了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有钱人就是这样,做什么有时候凭心情凭喜好。
风轻轻深知这些,无力反驳。
但就因为无力反驳,就是因为这该死的无力,这该死的无法抗衡的现实,所以才更生气。
她一时气的头晕脑胀口不择言,全然不顾两个女佣还在身后跟着,愤怒的盯着季乔年道,“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你这就强健!你是个强健犯!”
风轻轻此话一出,她清晰的看到两个女佣脸色吓得唰一下就白了。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好像腿软的都快要跪了。
她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样的话,顿时也有点心惊胆颤。
但片刻后又觉得自己没说错!
如果季乔年真的强行要求她什么,可不就是那什么犯么!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点提心吊胆。
这么说季乔年,她心里也没底。
面对风轻轻这样的话,季乔年也不动怒,而是很平静的甚至是云淡风轻的,但却陈述了一个最为现实的事实。
他垂眸看着她,说,“轻轻,你应该要相信,也应该要知道。只要我想,我有很多种方式让你心甘情愿屈服。”
风轻轻被他这话噎的开不了口,只觉喉头哽咽。
是啊,这就是现实!
让人无力...又绝望的现实。
想反抗吗?
想!!
想啊!
可是...要怎么反抗?
风轻轻没回应,只是喉头刺痛哽咽,本来就肿美眸也开始发红。
但季乔年还在说着,似乎是想让风轻轻更加彻底的意识到什么是现实。
无法抗衡的现实...
就像有的人运气不好,买一千万次的彩票,还是一块钱都中不了,中不了就是中不了!
就像有的人是穷人,这一辈子等到了老死,什么都折腾过了,还是穷人!
可能只有到死那一刻才知道。
哦,原来,我这一辈子都是个穷人,怎么都...无法翻身。
最后只得到一个结论,原来如此。
呐喊也好,拼命也好,泣血也好,也改变不了什么。
就像李白最大的抱负是为官为国家,但最后却什么都不是。
虽落了个诗仙,却非他所愿...
红着眼的风轻轻听着季乔年淡漠的继续陈述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