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交换，即便你说的不是真话我也信了，你用你即将得到的百分之十股份帮我坐稳精心的位置，我帮你拿下金石。」

鹿枫霁没有追究陆拾肆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明白，若是陆拾肆不想说出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她会有一百万个其他的理由来搪塞他。

鹿拾肆没有说话，冲着鹿枫霁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人分道扬镳，鹿拾肆进了杜鸣鳯的服装设计工作室，鹿枫霁则是约了人去了对面的咖啡馆。

鹿拾肆很少会直接到杜鸣鳯的工作室来，若是遇到什么重要的场合，鹿秊点名要求穿正式得礼服过去时，杜鸣鳯都会安排人直接把衣服送到家里来，而距离上次到这里来已经是上一年的事儿了。

所以距离上一年杜鸣鳯的工作室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她记得去年到这儿来的时候生意寥寥无几，试衣间、接待室、工作区混在一起，随处可见的大牌与奢侈品，像是一片混乱的家庭试衣间。

客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熟悉的人过来做了一些高级的手工成衣，价格非常高，宣传也没有正儿八经地打出去，受众面窄得可怜，顶多算是个富太太们的茶话地儿。

那时候，鹿拾肆只以为杜鸣鳯不过是想有个事儿做做，挣钱不挣钱的并不重要，笼络男性资本家的后花园才是最重要的。

可这一次，她觉得一切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了，一进门便是非常规矩、非常礼貌、非常有形象的专业接待，进去之后发现工作室的面积变大了，格局也发生了改变，接待区域、工作区域、展示区域等等一应俱全，所有的区域都做了明确的划分，动线也做了相应的调整，再也不像是去年那个凌乱而又随意‘试衣间’了。

前台小姐将鹿拾肆引到了一间接待室，里面早已准备了甜品、咖啡和红茶，淡淡的香氛与简单的色彩让人从五官上立刻获得了喜悦感。

鹿枫霁没有着急坐下，而是看了看挂在墙上的一些设计图手绘稿展示，发现有一些居然是之前大热的款，心里想着，果然，任何艺术都需要商业来衬托。

很快，随着‘咯噔、咯噔’高跟鞋的声音，杜鸣鳯便走了进来。

「来了？那试试吧，衣服已经放在试衣间了。」

「好。」

鹿拾肆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放下了手中的小皮包随手扔在沙发上边进了里面的试衣间。

试衣间也做了非常大的调整，之前的试衣间只是简单的换衣凳、统一的白色拖鞋、简单的衣架，而现在则是做了专门的挂衣区，鞋子除了拖鞋还有各式各样的高跟鞋用来搭配礼服，换衣凳也和外面的接待间选用相同的风格与工艺，所有的区域都变成了专业的展示。

鹿拾肆不知道为什么杜鸣鳯会将自己经营了十年有余的‘富太太下午茶’突然变成一所真正的工作室，她想要知道，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她需要的消息。

她看着杜鸣鳯给她挑选的几件礼服，有大开大合的欧式大摆连衣裙，有行云流水的紧身连衣长裙，有别具匠心的套裙，还有极具韵味的旗袍与新中式服饰，她白皙而纤长的手指略过一件又一件衣服，每一件都很美，每一件都很有特色，这会儿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蝴蝶入了花园，太多的选择反而会不知道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