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鼓吹的人，唯独蔡利恒郁闷气短，喝着闷酒。

自路弈反超，他没少挨何成批，这会儿众目睽睽下，更被当成扶贫对象，心中不是滋味。

忽地，他记起路弈那个女朋友来。

上回停车场分别后，蔡利恒总觉得宁笙似曾相识，后经查证，知是曾经环球科技的风云人物。

蔡利恒在科技的时间比路弈久，所以与宁笙有过短暂的交集。只是宁笙在时，他不过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小经理。

他站起身，走去向路弈敬酒，说：“路总，非常感谢，分享了这么多有的没的，我差点要当真了。不过有一点，我是真心佩服路总，你知道是哪一点吗？”

路弈回道：“愿闻其详。”

“你的好人缘呀！”蔡利恒说完，面向全桌的人高声道：“在座的各位，有些新同事可能还不知道。

我们路总，过去在环球科技，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那会儿有个说法，工作中就没有路总谈不拢的人，若有谈不拢的，也能喝拢，或是睡......还是啥，反正路总的办法多的是。”

蔡利恒故弄玄虚，却十分奏效，立马吊足了一桌闲人八卦看戏的心态。

路弈一时猜不透他，只说：“蔡总夸张了，不过是工作中坚持目标导向而已。我既无潘安之貌，也无子建之才，怎么可能到处吃得开，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啧啧啧，出口就是典故，真有文采，我知道你早年是给集团的徐建平总写报告的，才子，妥妥的才子。”

路弈无语，不予理会。

“路总，你一直未婚，难不成也是为了谈业务方便？才子，单身，还帅，王炸组合呀，我相信就没有你搞不定的人，尤其女人。”

“蔡利恒，你什么意思，喝多了吧，在这儿满嘴喷粪。有什么不服的，我跟你一对一较量。这什么场合，别特么胡言乱语，污了领导们的耳朵。”路弈怒道，眼神甚为狠厉。

何成打圆场道：“利恒，你怎么回事，大男人说话敞亮点，别在那儿阴阳怪气的。大家都一个公司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都好好说话。”

蔡利恒换了一副幽怨的腔调，说：“领导，我是羡慕路总，他背后有军师。”

“什么？你有话直说。”何成不耐烦道。

蔡利恒说：“领导，论工作强度，公司里没有比得过我们销售二部的。论管理方法，我师承您的麦肯锡管理之道，自认为不比路总的差。可他为何能迅速超越我们，且遥遥领先？因为他背后有高人指点呀。”

“路弈，有这回事？是谁？”何成问。

没轮到路弈开口，蔡利恒就抢过来说：“是宁笙，领导，您记得这个人吗？环球科技的传奇人物，曾经孵化出两家公司，环球渠道、环球医疗。”

何成当然记得，那个在饭局上永远沉默寡言，谁都不搭理，只知道埋头吃东西的古怪女人。

“原来是她。她确实very special，是个厉害人物。环球医疗独立出去后，前年还包装成子公司上市了。怎么，路弈请到她帮忙了？”

路弈想了想，他吃不准蔡利恒在使啥阴招，但已无法隐瞒，说：“领导，宁笙是我的女朋友。在业务很困难的阶段，她确实给了我一些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