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叫了月见和白露二人进殿,宫人们奉了茶便无声退下了,只剩剪秋一人站在后方侍奉。
白露见皇后脸色沉沉,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借机给月见使了个眼色。
月见小心翼翼地看向皇后,试探道,“娘娘怎么叫了我们来又不说话?”
皇后心里厌烦她懵懂不知事,却也懒得调教她,只盯着白露一瞧,便皱眉道,“白答应好歹是太后宫里的人,也算得陛下宠爱,怎么穿成的这样朴素?”
皇后宫里的茶醇厚,却也太过苦涩,白露搁下茶盏,轻言细语道,“嫔妾有幸得太后与娘娘看重,只是嫔妾颜色寡淡,倒是衬不起娘娘赏赐的绫罗绸缎。”
月见听了这话又起了劲头,眉毛一扬,“白姐姐确实素淡了些,虽说个人容貌不能苛求,但娘娘赏赐的好东西咱们总要物尽其用才不辜负了娘娘的心意才是。”
她说着还喜滋滋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裙,带着些邀功的意思殷殷切切地看向皇后。
白露还是那番低眉顺眼的样子,“月妹妹说的是。”
皇后抽了抽嘴角,有张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挫败感,“月答应也该稳重些,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这性子还不该改改?”
月见羞涩道,“孩子生出来自然有娘娘费心,嫔妾是一点不担心的。”
听了这话皇后心里才舒坦些,又嘱咐一句,“白答应与韵妃齐妃同住一宫,走动些也无妨,只是他们二人都有子嗣,也并不清闲,还需注意些分寸。你还年轻,趁着皇上喜欢,同月答应般早日怀个孩子才是正经。”
白露回道,“多谢娘娘提点,嫔妾都听娘娘的”
月见却一撇嘴,“娘娘怎么尽偏心白姐姐。”
皇后应付几句。也就叫她们散了。
二人出了景仁宫,便默契地各自回宫,雪儿见白露步伐越走越快,只能急步跟上,心里疑惑,“小主?”
白露听她开口便呵道,“住嘴!回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