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和安五年的事。
“涂虞雀害了明宇哥,又陷害辛家入狱流放,你到底在想啥?”
见叶渡迟迟不动手,在涂虞雀面前扮演一个忠心的好臣子时,想不通的风遇越在子时翻进叶府,溜进了叶渡的房间,揪着他的衣领质问。
“陛下现在还不能死。”
叶渡别开脸,不去看风遇越的眼睛,语气淡淡道。
“我会替我哥报仇,但不是现在。”
风遇越松开手,不怒反笑,拔出叶渡放在兰锜上的剑,指着他。
“等你死了之后吗,涂虞雀疑心有多重你会不知道?”
风遇越笑得更欢,剑抵在叶渡的脖颈处,眼眸浮上一层冷意。
“区区粮食税就将你收买了?”
黎国赋税多且杂,粮食税只是其中一种,等同于田税,不过是虚设,不收也不会减少百姓所要缴纳的税款。
“云寒,你忠于的是这个国家并非皇帝,你忘记你所说的话了吗?”
风遇越将剑插回放在兰锜上的剑鞘,拉着叶渡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
“容我想想。”
风遇越满意地瞧着叶渡的表情,弯了弯眼睛,伸出手拍了拍叶渡的肩。
“尽我所能助你。”
思及至此,风遇越将外衣披在身上,拿起伞转身向门外走去。
“走吧,去接我们的嘉宁殿下。”
“是。”
七祁瞧了眼窗外,细雨绵绵,风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伸手将窗关上。
有了造势,嘉宁在民间的威望更甚,这一切都建于涂虞雀没有得知的情况下。
消息被拦截了。
“水灾,疫病,旱季。”
涂嘉宁究竟能做到哪种地步。
祭神那日午时。
“你要拿百姓当棋子?”
贺兰瑛听完,手紧紧握着剑柄,并不赞同。
“不是拿百姓做棋子,是拿涂虞雀和涂嘉宁做棋,不论是否成功,百姓都有退路。”
桌上烛火晃动,照在叶渡脸上,露出的眼神异常坚定。
“天灾人祸都可以避免,我要做的,选出一位使黎国长治久安,百姓不再遭受战乱,离别之苦的君。”
叶渡拿起茶杯,垂下眼脸,声音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