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慎除了想杀她，为那个亡故男尸招魂，还不断盗取她的本源灵息，企图寻找洄游时间的办法。

抽取本源很痛苦。

白不聆哪怕灵智混沌，也清晰记得元神撕魂之痛。

她恨明言慎，他欠她一句对不起。

＊

刚落地琼山之巅时，萦书明锐察觉出琼山冰雪似乎不太一样，有股远古气息，但很淡，像是被其它灵力稀释了。

在冰天雪地的琼山游荡一圈，萦书也没找到她感应的那股冰雪源力，准备回琼山之巅的她却出乎意料地在风雪中遇见熟人。

“司掌神官。”萦书喊道。

“众灵宴一别，本官还以为会与萦书司茶经年不见。”古蔚南听见萦书喊自己，没回礼反而说笑，冰天雪地让古蔚南忽视了萦书没向他行礼。

萦书听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古蔚南说话遮遮掩掩，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难道想问晏北茵近况？

“我没料到会再遇司掌神官，但我来琼山之巅的原因，司掌神官不清楚吗？”萦书还是看在她与古蔚南同僚一场的情分上，尽力说话给他台阶下。

毕竟她是可清楚他与晏北茵纠葛的“外人”。

“萦书司茶生了好一张伶牙俐齿，本官不得不佩服你。”古蔚南不喜也不怒，突然话锋一转，“当年就是凭着这张巧嘴说服东王公封你司茶神官位吧！”

后话尽是轻视。

萦书抬眼一瞬间，气温骤降，古蔚南面色不好，心惊胆颤。随着记忆逐渐恢复，萦书越看古蔚南这些小辈就是主打一个不顺眼。

“司掌神官，空口白话诬陷人不太好！”萦书提醒道，她控制住即将失控的冰灵之气。

即便身处极寒之地，古蔚南依旧察觉气温骤降的原因来自于面前的萦书。

“呵，萦书司茶别怪本官轻视你，要怪只能怪你行事乖张，已经败坏了东华宫的名声。”古蔚南到底是千万年的神官，一句话让萦书失语。

萦书无话反驳，古蔚南真是死古板一个，不管她说什么，他就抓着你的错处一直说。

“众灵宴前本官就已经将东王公警告转述给你，可你还是犯了东王公的忌讳。”古蔚南瞥一眼远处的琼山之巅，眼里除了寂然就是寂然，几乎看不见别的情绪，“就如晏北茵公主一般危言耸听。”

晏北茵伤的真的很重吗？

古蔚南心下犹豫，要不要撕破脸去见晏北茵。

“司掌神官好一招一石二鸟。”萦书翻白眼道，在古蔚南的震惊中，继续说：“介于司掌神官刚才言行无状，得罪我，那你就别想从我这儿探听到一丝关于晏北茵公主受伤的消息。”

“恕我直言，司掌神官您爱多舌，要不要去九幽轮回做一回凡尘长舌妇？”

古蔚南眨眨眼，萦书她敢怼他，为何他还会乖乖听训。

“我性子沉静，不爱与人争锋辩解，可凡是伤我所在乎的，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动手。”

“我最护短！”

“你......”

古蔚南还未来得及质问，四周飘落的霜雪飞来围着他的身体，最开始古蔚南不以为然，随着不停地卷，最后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

转速变快后，古蔚南四肢僵硬，乌发长睫被冻上霜花，寸步难行。

“你胆子不小，敢算计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