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颤颤巍巍的说道:“谢漓,我要告诉夫子,你谋害同窗。”
谢漓举起受伤的手,在马文才的面前晃了晃说道:“我们两个扯平了。”然后去柜子里拿出了平时用的药物,准备换药。
马文才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将药抢走了,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瓶药说道:“用我的。”
说着攥着谢漓的手腕将人拉到了椅子上:“马文才,你干什么?”谢漓想要挣开,马文才的手却丝纹未动。
马文才却道:“帮你上药,你别动。”
谢漓不动了,只是狐疑的看了马文才一眼没有说话,马文才又道:“你手上的伤口裂开了是因为我,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谢漓好像了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马文才会跟人道歉的么,好像会,他跟令姜堂姊道过歉。
谢漓却说道:“你不会是不满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想挽回一下吧?”
听到谢漓的话,马文才的手顿住了,说道:“你觉得我不如梁山伯和荀巨伯,也只是你认为的罢了,我可没有承认。
你要是不想上药,我现在就把药扔了。”
谢漓还是没有说话,只不过将手伸了过去,这时马文才才发觉谢漓的手有些小,皮肤似乎也比正常男子的手细腻,他似乎理解绿屏为什么对谢漓手上会留疤那么耿耿于怀了。
只不过现在的手掌心横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这般对比下显得谢漓的手白的有些不正常。
马文才将药倒在了谢漓的手上,又拿过绷带缠在了上面,然后又说道:“好了,这瓶药你就留着用吧,保证不留疤。”
谢漓猛的抬头看着马文才,今天她和绿屏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谢漓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就好像她曾经不喜欢吃的果酥糕,突然某一天觉得也没有那么难吃了一样。
马文才看着谢漓有些呆呆的样子,眼中出现了一抹隐而不察的笑意。
马文才想着谢漓的衣服被血弄脏了便道:“你的衣服染上了血渍,要不要换一下?”
谢漓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而后说道:“我饿了,一会儿要去伙房,稍后换一件外衫即可。”
“你的那些饭还真没吃白,真长力气。”马文才感觉自己的腹部还在隐隐作痛。
谢漓却道:“因为手上的伤,这几天我已经吃的很少了。”
谢漓从伙房回来的时候马文果然已经睡下了,谢漓看了会书确保马文才真的睡着了,她才换了衣服睡下,女扮男装的事情被发现,倒霉的可不只有她自己,若是被谁参了一本,受累的是他的父亲,乃至整个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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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姑娘上山采药受了伤,荀巨伯知道以后三天两头找借口往医舍跑,再结合荀巨伯见到王兰姑娘的种种表现,谢漓心中有了猜测,荀巨伯他喜欢王兰姑娘,他还以为自己隐藏的挺好。
令姜堂姊收到了父亲的来信,而她也知道了,原来自己的行踪父亲早就已经知晓了。
她来书院的一路上还派了人在暗中保护,亏她当时跑出来的时候还特地走了些小路,兜兜转转半个月才到尼山书院。
有了家人的支持,谢漓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的志向了,与此同时也有些想家了。
祝英台和梁山伯最近的氛围怪怪的,似乎是祝英台在跟梁山伯生闷气,但是梁山伯仍旧是呆呆笨笨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谢漓不明其中缘由,也不好插手劝慰。
当梁山伯在把要和谢漓结义这件事告诉祝英台的时候,祝英台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有些赌气地同意了。
梁山伯没有听出祝英台话中的意思,真就以为祝英台答应了,这让祝英台非常郁闷了。
梁山伯将这个消息告诉谢漓之后,谢漓便写了一封信回家,表明事情原由,由宗族定夺,一封家书道尽游子的思念。
谢漓对马文才这个居高自傲的室友实在是颇为头疼,只不过这几日马文才倒是没有再生事端,谢漓也能够在课堂上安安静静学习,两人的关系自那日也融洽了许多。
学习剑术之时,谢漓学的很快,几乎没有需要纠正的动作,这得益于谢漓从小习武,学习射箭的时候就更是了,这才是她所学的所有学问里最擅长的。
到了检验学习成果的时候到了,祝英台第一个上场,没过上几招就败下阵来,谢道韫说道:“祝英台你的剑法不错,就是力道不足。”
祝英台恭敬地说道:“谢谢先生指点。”
谢道韫让祝英台回去,又点了梁山伯,梁山比有些不情愿的上台,这显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梁山伯长吐了一口气走到台前,对谢道韫说道:“学生对武术一窍不通,请先生手下留情。”
谢道韫点了点头就对梁山伯发出攻击,梁山伯挡了几下,剑却掉在了地上,谢道韫将剑捡起来递给梁山伯说道:“梁山伯,剑掉人亡,以后记得要把握好剑。”
“是,谢谢先生指点。”
梁山伯回去以后,谢道韫叫了谢漓:“谢漓,你上来。”
谢漓脸上带着笑容拿着木剑走了上去,等谢漓站定后,谢道韫就发起了攻击,只不过招式凌人,和刚刚似乎不是一个水平的。
谢漓见招拆招,还能抽空发出攻击,就连马文才看了都觉得眼前一亮,最后谢漓的木剑断了,谢道韫才赢了谢漓,台下的学子都看呆了。
谢道韫笑着说道:“不管是力道和剑术都不错,看来下次要给你配一把好一点的剑了。”
谢漓开心的说道:“多谢先生指正。”
谢漓回去的时候马文才的目光一直看着谢漓,然后就听见谢道韫对着他说道:“马文才,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有成见,你是学生当中武术方面的佼佼者,你愿不愿意跟我比试一下。”
马文才拿起剑走了上去,两人经过一阵打斗,马文才不敌谢道韫输了。
谢道韫道:“马文才,你输在性子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