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姑姑问：“好点了吗？”

元春说：“好多了，谢谢姑姑。”

桃姑姑说：“你不要怪我严厉，我是盼着你能成材，要想伺候好主子，这基本功是必须要练好的，你难道不想出人头地吗？还是就想当个粗使丫头？不下苦功，那可是不行的。来，我做一个你看看。把那滚水给我倒上一杯。”

元春倒水。

桃姑姑说：“你摸摸，烫吗？”

元春摸了一摸茶杯，说：“烫。”

桃姑姑伸平了胳膊。

桃姑姑说：“来，给我放在掌上。”

元春小心地将茶杯放在桃姑姑掌上，桃姑姑的手纹丝不动。

桃姑姑说：“你看看，我这手不是肉长的，不怕烫？都是一点一点练出来的。不是我吹牛，我能这样举一两个时辰，都纹丝不动！没有这点功夫，能伺候主子用烟？”

桃姑姑说着，放下。

桃姑姑说：“从今儿起呢，我也不派你别的活，你就专心练这个，我也不过来看着你，全凭你自觉，什么时候你能托着这滚水杯子，能稳稳地托一柱香的时间，你就能接我这活了。”

元春擦擦泪，用力点头。她托起杯子，只坚持了一分钟，烫得受不住，忙取下来，放在桌上，甩甩手。

桃姑姑笑了。

桃姑姑说：“刚开始是这样的，别急，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元春点点头，又要练。

桃姑姑说：“别练了，开饭了，吃过饭再练。”

几个月过去了

永寿宫下房 昼

元春托着杯子，看着香，香渐渐燃尽了，元春露出笑容。

永寿宫

桃姑姑向熹贵妃介绍元春。

桃姑姑说：“主子，这是去年新来的宫女，叫元春，今儿就让她伺候您用烟吧，她可练了大半年呢。”

熹贵妃点点头。桃姑姑向元春使了个眼色，元春敬烟，做得很好。熹贵妃，桃姑姑很满意。

永寿宫 元春铃儿的卧室 夜

元春，铃儿穿内衣，进被窝。

铃儿说：“今天，你第一次给熹贵妃敬烟？”

元春说：“嗯。”

铃儿说：“我看，她们好像都对你挺满意的。”

元春说：“还行，桃姑姑说了，从明儿起，就让我正式接了她的差事。”

铃儿说：“是啊，她这也解脱了，等过了年，她也满了二十五，就可以出宫，回家嫁人去了。”

元春说：“你师傅什么时候出宫？”

铃儿说：“下个月。”

元春说：“你给贵妃读书，也有一个月了吧。”

铃儿答：“一个多月。”

元春说：“我看贵妃很喜欢你，哪一天也离不了你，还说你的声音特别好听。”

铃儿说：“还行吧，马马虎虎。睡吧。”

二人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