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楠坐在海万里的单人豪华直播间里想了很久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捋了捋思路。

昨天的他下飞机到了公司，碰到了凡总，今天来签约，莫名其妙就被扣在了A市，是谁说的原意留才留下。

霸总。

“牛嫂们不要着急啊，你们牛哥没事，只是去A市签合同了，今儿晚或者明天就可以排档直播了哈。哎哟，等等啊宝子们，牛哥打电话来了。”柳明霖关了直播间的麦，接起电话还没说话就听见电话那边气嘟嘟的吼声。

“霖哥！！我被扣了！！还有那个什么合同，怎么会有个愿意在海万里到岗上班。”

佟楠没夹，柳明霖听着奶凶奶凶的声音一时还有点犯迷糊“咳咳……呃，确实是愿意才留啊，而且合同上写的是，是否愿意到岗上班。”

“胡说，为什么我的是直接愿意。”

佟楠播间的门被打开，季诚凡从外面望着佟楠“设备不会弄？你不是要直播吗？”

此时的季诚凡被佟楠在心里揍了千万遍，谁要直播，打的个幌子离他远点罢了，能不能告他搞传销啊，非法扣留员工，佟楠挂了柳明霖电话“不会。”

“哦，那我帮你。”

柳明霖看着自己手机，没听错的话刚刚那个声音有点像昨晚的人，昨天那么晚除了凡总就只有霸总在，昨天保安说的话又太小声了没听到说的谁，难道是其它的没下班的员工？说起来凡总和霸总的声音倒是挺像的。

柳明霖把麦打开“大家，我回来了，你们牛哥应该马上就直播了。”

我心里只有个梦：轩哥要跟牛杂老师连线吗。

小牛牛么么么：蛙趣，我想知道牛哥跟霸总见到没有。

美梦噩梦白日梦：怎么办，好好奇。

杂种夫夫介不介意多一个：一会儿就问。

“哈哈哈哈，家人们，轩子我，前线吃瓜好吧，一会儿牛杂不说不让他走。”柳明霖突然好奇，佟楠长什么样，这声音奶狼转换自如啊，刚刚电话里的声音真可爱。牛杂的粉丝也可爱，取个名儿叫牛嫂，老婆粉这下怕要改成妈粉了，该担心孩子的婚事了。

牛牛不是牛牛：家人们，牛哥开了。

一天不见，牛嫂们就像一天没吃饭一样，一窝蜂涌进直播间，公屏，礼物满天飞。

杂种夫夫介不介意多一个：牛哥牛哥牛哥——跟霸总见面了吗。姐妹们，快点队形不要乱。

大家似乎都很想知道这件事，刚开始还有几句打招呼的话，到了后面就全是‘跟霸总见面了吗’季诚凡也在佟楠直播间，只不过用的是自己的私号，而不是QX.霸总这个商号。跟着队形他也发了一句‘牛哥跟霸总见面了吗。’

佟楠此时此刻多么希望自己的眼睛是瞎的，可是不是，正考虑着该怎么回答粉丝们的话柳明霖的连线就弹了过来。

救星啊！

“牛哥，跟霸总见面了吗？”

“……”

事实证明，这也是个损的，大都开到脸上了不能不接，佟楠压低声音“还没有，一会儿下播我去找他。”

季诚凡动了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