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的反射激的眼里也充满了泪水，佟楠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这么丢脸了，带着墨镜口罩还有啥用，通通取了。

“要纸吗？”

佟楠转头的一刻，季诚凡就被他水汪汪的眼睛吸了进去。在暖光的路灯照耀下，佟楠就像天上下凡的神明，那么耀眼。这真的是网上那个几十号歌手都怕的牛杂吗。一个社牛一个社恐，一个声音醇厚，一个声音奶细，完全是反的。

佟楠擦掉自己的眼泪，接过季诚凡的纸“谢，谢谢。”他跟在季诚凡后面，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季诚凡，五官像是雕刻师精心雕刻出来的，长的就很贵，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距离感。

季诚凡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帮佟楠拉开凳子，自己坐在他的对面。

佟楠不禁感叹，这个涵养是真的好啊，活该他是老板，对一个不认识的员工都能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这凳子就像带刺一样。佟楠玩着手指，如坐针毡，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不熟悉的人讲话。

“佟楠。”

“到，到。”突然被点名的佟楠立马答到。这一举动倒是把季诚凡逗笑了。

“噗，不用这么拘束。”

佟楠很在意一件事——总裁会不会看员工直播，就算是看，几百号歌手里应该不一定能看到自己吧，那要是看到了，那岂不是更加的社死了，佟楠最终没忍住，还是问了季诚凡“凡，凡总，您会看员工直播排档吗？”

哦……季诚凡打量着面前的佟楠，很奇妙，这人在想什么他全都知道，这是当了几年老板修得的特殊技能吗，以前为什么没发现“我没时间。”

佟楠松了口气，没时间就好，那就没关系了，人设还没掉。

“是不是还没找住的地方？”

“哦对，我现在看看。”佟楠拿出手机，柳明霖发了一堆消息，私信在横栏上也显示‘您有99+消息未读。’

“不用了，今晚先去我家吧。”

佟楠猛的抬头望着季诚凡“您，您说什么？”

“去我家。”

“谢谢你，我，我酒店，住酒店。”

季诚凡也拿出手机，轻车熟路的点开自己唯一一个关注，MS.霸总，随便播放量一个作品。这个作品是个半首歌的作品，前面还是歌的前奏，佟楠没发觉有什么问题，直到歌开始唱。

佟楠心想：为什么这声音那么熟悉。

直到后面听到一声压低的‘mua~’他整个人石化。这是他自己唱的！！不，不对，牛杂，牛杂唱的！！凡总只是说不看直播排档，没说不刷视频！！

季诚凡抿嘴，佟楠的反应莫名戳中了他的萌点，这个反差真的太可爱了，越是这样，他越想逗他“你觉得这人唱的怎么样？”

论总裁问人问到社恐本尊，本尊无法给予评价“还，还行，一般般吧。”夸自己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我觉得他声线很好，很有辨识度，气息转换，情感带入也不可挑剔，已经通知他来签合同了。”

“谢谢。”

“嗯？”

佟楠反应过来“不，不是，呃……我……”

见佟楠找不到台阶，季诚凡立马给了他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你在给人发语音？”

“对！对，凡总真厉害，什么都知道。哈哈。”佟楠想，应该没有任何一个来签合同的有他这么丢脸吧。

“签合同就能见到了。”

“嗯。”是啊，签合同就可以见到霸总了，明天一定要偷偷去看看，那个这么会节目效果的霸总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你是哪个歌手？”

放松了些佟楠再次石化，他呆呆的问“签合同还要问是哪个歌手吗？”

“对，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达到签合同的标准没有。”季诚凡说完，佟楠一直僵在那里沉默了好久“你说是吧，牛杂老师。”

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