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现身，一动不动。

“我早与家里人约定好了，出门时把叶子换个位置夹着。”我对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讲道，“并且房间门是开着的…”

“有想说的话一定要对着敌人的尸体说”这是赵大哥教我的第一课。

“能隐身的男人，额头上还有一个十字架纹身。”

“他的同伙在王老太那。”广轻舟模样的秋菊开口道，“他太久没回去他们可能会派人来。”

他们明明可以直接上，看来真是很相信我的实力。

“把另一条道放开。”上山的路有两条，一条通向有炭虫出没的区域，一条则是安全的路。

准备完毕，我在屋里保持着警惕。

没多久，广轻舟模样的秋菊进入了梦乡。

我一面保持着警惕，一面注视着菊里的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微微透着些光。

广轻舟模样的秋菊惊醒过来。

“我看见了！”

“什么？”

“一个鲜花组成的女人，站在无垠的绿色海底，被风吹散，飘去空中，变成太阳。

“…”

“她说对不起…”

“谁？”

“你知道的。”

“…”

“…”

“她…还说了什么吗？”

“她还说…谢谢…”

…

菊里死了。

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等天彻底明亮，我领着广轻舟模样的秋菊下山找王老太。

当然我也带上了她。

他的同伙不在这，也许现在已经死在炭虫口下了。

王老太把广轻舟模样的秋菊变了回去，并表示是那些人用刀逼她这样做的。

我已经几乎可以确定这帮人的身份了，应该是极恶道的人来寻仇了。

这说明广轻舟已经杀过去了。

只是一次，他们大概不会这样大的反应。

想必广轻舟来时也是杀过来的。

仆人是在那时死的，刀也是在那时断的。

我将菊里已死亡一事告诉了全村人。

在村外的那间宅子门口，我为她举行了葬礼。

村民们看到我都说了句节哀顺变。

吃过饭，我们把睡在棺材里的菊里抬上了山。

她平躺在一方窄窄的棺材里，表情祥和，好像对这一生十分满意。

我想起我还欠她一场婚礼。

我将早就备好的鲜红色纱布轻轻掩住她的脸。

后面的几位老人说道：“该用白布盖住才对…”

“这是她要求的。”

老人还想再说些什么，旁边有村民拦住了。

我抬头凝望天空，又垂下头看着她。

一阵轻风吹拂，我微微掀起纱布，吻了上去。

随后合上棺盖，用钉子钉上。

和其他几个村民合力把棺材小心放入事先挖好的大土坑里，泥土一点点的将土坑填满了…

看不见棺材了。

众人到山脚下，客套了几句，便尽数离开了。

我立在原地…

立在原地…

所有人都向前走了，只有我被留在这。

所有人都向前走了，只剩她被遗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