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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死亡烟火

☆广井视角

早上醒来,头发已是全白。

我开始写诗,就像广轻舟在婚礼上面念的那种。

又是一个新的早晨,我同往常一样起床,上街,工作。

傍晚回家时,屋里还亮着光。

菊里死后,秋菊开始做些家务。这些都是以前菊里不准她做的。

点灯或许是为了告诉某些不怀好心的人这个屋子里有人。

我打开房门,这次没有人来迎接我。

秋菊正在织布,那是菊里没来及完成的围巾。

我哭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她离开时那样,我还没反应过来,泪水就划过脸颊,滴在地板上。

吃饭不留神多备了个碗,菜也剩下许多。晚上的床比往常要宽敞的多,却不像从前那般令人感到心安。

又是一个新的早晨,我站在屋外发呆。

东南方向是高耸的楼房,如同一座壁垒。

云彩被烤制成红色,我心里自然的冒出了几句句子。我轻轻吟出来,不做任何修改:

风铸成锁链

红马群奔腾

拉扯出

长眠于山谷的太阳

此刻水波正好

花满人间

却唯独不见…

眼泪又一次划过面颊,泪水便是诗的结尾…

我拖拖拉拉下了山,最近对工作的热情实在少的不像话。

到了铺子里,客人稀少,我坐在那不自觉思念起她来。“什么对不起…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吧…我真是没用…发现的这么晚。我真是没用…救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对不起…对不起…”

下午,我得知上次的男人的同伙的尸体被发现在三区,惨不忍睹。

很早我便回去了,路上天空开始下起雨来。

路上,我遇见了拿着伞的秋菊。她撑着伞站在雨中,密密麻麻的细雨模糊了她的身影。也许是我的视线。我好像看见菊里在对我笑,提醒我下次记得带伞。

到了屋子里,她已经可以洗菜升火了。

朦胧中。我又看见了她的身影,仿佛她从未离开。

夜晚,我写下一首诗歌:

大海边有座低矮的山

名唤相思

经过那的风都会染上无名的相思

经过那的鸟都会沾上无名的相思

经过那的云都会镀上无名的相思

万物包括大海

只是大海的相思有名字

☆☆☆

大海好大好大

可却只需要一个晚上大海便不再是大海

变作荒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使荒地不再是荒地

变作草原

春风经过矮山也经过草原

留下泪水

于是草原不再只有绿草

有花朵冒出头来

再等一阵风

那阵风会先吹过草原

再经过矮山

它会把小花吹散

使春天降临人间

它会使矮山长满鲜花

它会使一朵云的步伐更加轻盈

☆☆☆

我决定向前走了,因为我并非一无所有。我开始努力生活,努力去挖掘生活的美好。

官府人员来征收了税金,我们的钱付完两人后,还有些余下。虽说不多,不过我把这些钱送给了还差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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