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学教授啊，人才啊。”

老人站起，伸手向老胡，老胡握住了老人的手，老人笑道。

“我摸过大学教授的手了，不是能沾点才气？”

老胡颇为不好意思的笑。

罗毅走到了小雪的身边。

“这位是我的学生，石雪，大学生。”

“大学生？大学生好啊，都是文曲星啊。”

另一位老人上来，与小雪握了握手。

罗毅最后走到周正身边，周正摇摇手。

“我就不用介绍了，那个，老先生们？我来这儿是想问个人的，魏龙蛇现在在不在祖庙里？”

几位老人相互看看，一位面上满是老年斑的老人朝着自家的祖庙看了看，回头后向其他的老人问道。

“好像今天魏龙蛇没来啊？”

其他老人点头。

“对对对，今天魏龙蛇还没来。”

一位老人转头看周正，一脸慈祥。

“魏龙蛇住在村长家的，小后生你问魏龙蛇的话，去村长家问问看呗？”

绝了，村长家的老婆婆说魏龙蛇在祖庙，要自己去祖庙找，现在祖庙的老人们说魏龙蛇不在，要自己回去村长家找。

你们这是踢皮球呢？

把咱踢来踢去的！

周正眼珠子在眼眶转了圈，再问道。

“对了，魏龙蛇长什么样子？老先生你们能和我说说吗？”

“长什么样子？不就是高高瘦瘦，每天板着一张脸的？”

“魏龙蛇长得挺普通，没什么好说的。”

“长得和我差不多吧。”

周正从怀里拿出了大舅的手机，点开微信，qq找了几秒，很快在微信朋友圈找到了大舅的照片，点开放大后给面前的村民看了看。

“老先生们，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这不是我们村长吗？”

“小伙子和我们村长认识？”

“好像是听说村长今天走了。”

说出这话的老人一脸黯淡。

“唉，昨天还说再过一个月去城里赶集的，年纪一大，什么时候走了都不好说哦。”

其余几位老人也面色黯淡。

在这到处都是老人的村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老人死去的消息传出，刚开始还有人哀伤哭泣，人一多，就麻木了。

周正收回了手机，转头对罗毅说道。

“抱歉，我还有事儿，先离开了。”

罗毅点点头，还拿出手机。

“交换个微信账号吧，反正都在一个村子里，以后能相互帮助的。”

周正与罗毅交换了社交账号后离开。

先跑回了村长家。

刚进屋子，就看到之前还魂不守舍的老婆婆现在已经拿着碗在围墙内的一块露天石桌上清洗了，见着周正过来，还对着周正挤出了几丝笑容。

“小伙子，中午想吃猪肉吗？我去老胡家给你买烧猪头肉，他的卤猪肉手艺是我们村一绝。”

周正摇摇头，走到了老婆婆的身边，先是看了看碗筷，老婆婆已经洗的差不多了，倒也不适合抢过去帮老婆婆干活，便站在石桌边上，询问道。

“那个，婆婆，我去过祖庙了，祖庙里的人说魏老先生不在祖庙里……”

老婆婆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魏那家伙喜欢到处乱跑的，可能现在在后山，又可能出去了吧，不过小伙子你放心，老魏既然叫我照顾你，肯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就会回来的？

周正有些不安的再确定了一次。

“老婆婆，魏龙蛇先生，真的向你提过我会来对吧？”

老婆婆点头道。

“老婆子我记性是不好，但昨天才说过的事儿，我不会记错的，小伙子再等等啊，年轻人别那么急躁嘛。”

如果昨天没看到那份纸人抬棺的场面，周正肯定不会这么急躁，躺在床上看手机消磨时间什么的，简直是大学生的固有技能了。

犹豫片刻，周正再问道。

“那个，老婆婆，昨天我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你有没有听到？”

慈祥的老婆婆诧异道。

“小伙子你做梦了吧，大晚上的怎么会有敲锣打鼓的，吵醒别人怕是要被人打出去。”

“老婆婆你真的没听到吗？”

“如果有敲锣打鼓的话，今天村子里应该会说的吧，我反正没听到今天有人叨瞌昨天有什么不对。”

所以说，听到敲锣打鼓的响声的，终究只有自己和大舅吗？

周正苦笑。

有的时候，为了这条命，就算想当废材，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