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用不清楚，孙悟饭感觉自己是挺麻的——每次变身都好痛。
“嗯……听起来就像是便秘。”
孙悟明好奇地看着孙悟饭随地大小变，好奇问道：“赛亚人一定要变身吗？我遇到过一个敌人，他可以把别人的变身给取消掉唉。”
忒玫荳自然知道孙悟明说的是谁，她略作沉吟，缓缓说道：“不对，不是可以把别人的变身取消掉，而是具备的某种招式与能力，恰好克制变身时的部分变化——例如，我给你看过的超级赛亚人之猿，由于本体融入了巨猿的力量，因此那种变身与自我联系极为紧密，气也不会激荡着溢出体外，一般的剥离能量招式，自然无法奏效。”
孙悟明若有所思：“就像中笨蛋悟饭吗？气变得太强太容易乱动，结果0号的吸收领域就可以把他溢出来的气吸走，还能顺着联系吸收他的体力，迫使他退出变身状态……”
超级赛亚人绿焰的变身，气强化太多了，简直如熊熊烈火，风随便一吹，就能让火焰剧烈晃动，敌人具备吸收能量的能力，这种强大却又过于涣散的能量，自然容易被吸收。
反观自己和21号强行进化的超级赛亚人，就算钻进0号的肚子里，他吸走的能量，依旧是自己的能量，根本无法被对方融合。
“记住，变身只是外在表现，内在原理才是赛亚人的路——你选择进化也好，选择暂时变化也好，选择单纯依靠锻炼让常态更强也好……赛亚人的路，不是这些流于表面的结果，而是深层的意义，你可以理解为改变自我，也可以理解为提前体验某些尚未掌握的事物，同样也可以依据种族道路，开辟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不过，这些距离你们都很远，孙悟饭——继续变。”
“是，师父！”
孙悟饭已经有些累了，他都没想到原来变身也是件这么累人的事情，但这也正说明自己察觉到一些没有理解的东西。
爸爸，自己和贝吉塔叔叔，的确没想过为什么赛亚人可以变身，为什么可以成为超级赛亚人，也从来没有刻意研究过变身的‘过程’，而是专注在变身的基础上，寻找更上层的东西。
孙悟明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变身不是件坏事，只是没有变好，就可能被一些具备克制能力的人对付，比如奇怪的爸爸对上魔王，多次被对方取消变身，比如中笨蛋悟饭对上0号，杀进吸收领域，体力当场被吸走大半……
进化，也是一种变身，强制进化，同样是一种变身，变身，当然也是一种变身。
重要的不是变身，而是这其中蕴含的，代表赛亚人的道路。
“一些，部分时空的赛亚人，维持长久的平稳生活，尾巴退化，没有野性进化时残留的巨猿之力，某些时空的赛亚人，历史上没有开创超级赛亚人境界的赛亚人，导致后续赛亚人也不知道有超级赛亚人……力量也好、能量也好、情绪也好、某些技巧也好——都是媒介，很多赛亚人懵懂本能地接触这些媒介，从而产生各种各样的变身，而你们要做的，不是钻研某些媒介，而是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忒玫荳语气平淡地讲课：“但是，变强的道路需要知行合一，孙悟饭你继续不断变身，记住我说的东西，一点点去验证和理解，孙悟明……”
目光落在一头杂色头发的孙悟明身上，忒玫荳陷入沉思：“你这，是进化超级赛亚人的路上，中断这条路，强行拐到了变身超级赛亚人的路上……进化是对常态的改造，但在外来力量的激发下，半路又转向对变身状态的塑造，从而产生了冲突，导致现在既无法变身，又无法进化。”
孙悟明挠挠头发，气息时高时低：“那我怎么转回来？”
“嗯……”
忒玫荳凝视孙悟明几秒，说道：“借用，赛亚人的特性，寻找解决的办法。”
“不管，你们认知中的赛亚人代表什么事物，你们流淌着赛亚人的血液，要想变强，自然立足于自身即是赛亚人这一点。”
孙悟饭完成了一次变身，变回常态，好奇道：“但我是赛亚人和地球人的混血儿啊。”
“混血？你走在了赛亚人的路上，那就是赛亚人，不要停，继续变。”
忒玫荳敦促一声，继续给孙悟明讲解着关于赛亚人的道路，孙悟饭可以通过大小变直观体悟过程，孙悟明就只能乖乖听课了。
这次，不做计划了，她倒要看看孙悟明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
……
“变身，短暂进化，进化……无论什么词汇描述也好，核心是改变自我，由此对于赛亚人而言，就有了两种概念——改变之前的常态，改变之后的变身，常态是一种基础，变身是一种结果，而如何构建过程，就需要自我的考虑，死通过某种技巧触类旁通，还是接触某些特别的力量作为引子……”
忒玫荳神态平静地讲课，孙悟饭已经掌握了无视过度阶段，直接从超级赛亚人变身超级赛亚人绿焰，此刻他正在不断重复超级赛亚人与常态间的切换变身，感受从常态到变身的过程。
孙悟明坐在地上，面前也有一个孙悟明。
两个孙悟明保持着相同节奏的呼吸，相同节奏的运动，几乎无法分辨谁真谁假，甚至于由于精神上存在联系，孙悟明都有种自己变成个两个的错觉。
这是忒玫荳随手弄出来的镜像，方便孙悟明观察自我。
自己身上是什么状况？孙悟明隐约知道一点。
进化是一种趋于缓慢，永久改变的变化，变身是一种趋于强烈，短暂改变的变化——自己进化到半路，为了获得打死0号的力量，在21号的附身合体之下，磕仙豆，21号调控身体，激发了种族特性，强行进化为超级赛亚人。
那是一种外力配合，从而变身+进化的方式，在失去21号的协调之后，自己现在的力量很矛盾，气息时高时低，难以统一。
一部分气卡在变身状态下，强烈地膨胀，一部分气卡在进化状态下，稳定地流动。
就结果而言，劈叉了，走不动路了，还变成现在这种肯定会被妈妈骂的古怪头发。
孙悟明沉吟着，在忒玫荳的教导下，一点点认知自己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首先弄明白问题是什么。
怎么解决问题，那是孙悟明自己要做的。
“今天，继续完成安排的任务。”
忒玫荳忽然消失不见。
孙悟明和孙悟饭了然——不一会儿，灵和21号飞了过来。
“悟饭君！我给你送饭来啦！”
“灵大人，时空巢穴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我可是时之界王，可别小看我。”
孙悟明回过神，瞥了眼21号，哼了一声，对面的景象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声音，在同样的时间里哼了一声。
21号看得稀奇，抬手摸摸孙悟明的头发：“小悟明……”
啪！
孙悟明把21号的手拍开了，臭着小脸，继续盯着自己的镜像。
21号拿出胶囊打开，里面是一堆甜点，她递了个小蛋糕过去，孙悟明倒是不客气地接过来，一口一个吃着——虽然这段时间的修行，都是动脑子体悟忒玫荳讲述的内容，但消耗也不小。
21号笑眯眯，挨个给孙悟明递点心，她别的手艺不太行，就是对做各种甜点很有一套。
“小悟明，强行进化的时候，你身体撑不住，仙豆都被塞进你身体里消耗光了……”
“哦。”
没了就没了，孙悟明也不是很在意，他更在意还能继续学什么东西，忒玫荳又给他展现出了一种修行的方向和理念……立足于天生的身躯，名为‘赛亚人之路’的方向。
“小悟明，等修行完，我们就能回家了……”
“哦。”
一个丝毫不觉得尴尬，随口谈论着话题，一个臭着脸不怎么搭理，不断用眼神赶人。
过了一会儿，送完东西的灵和21号离开肯特都废墟。
“悟明，其实21号也是为你好，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