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是你,本王直接砸了铺子。”秦盼迅速逼近,打掉他手中的匕首,在他耳边撂下这句话,“只是现在,本王觉得还是杀了你更为痛快。”
于是双翼飞腾,将他带入高空。
未修习过御剑之人,终归还是有些怕这万米长空。
他又觉后背发热,原是秦盼为他画了道符咒,将他困于此间。
解决完罪魁祸首,秦盼又回到了糕点铺,大手一摆,那些个大汉又变作纸人,失去了踪影。
只是他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怀樱上前,递过一张麦饼:“休息会,别想太多。”
他低声应下,逃也似的回了后面的屋子。
姑娘们又围在一处,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入夜,秦盼却是如何也想不通,倒不是因为这小小的插曲,只是为了暮黎的来信。
在那群人在闹事前,他收到了不知何人的来信。信中言语极少,字迹并非十分工整,颇有些逃亡的意味。
“南宫川可用。”
可,南宫川乃东灵储君,怎么说也是站在北盟这边,真的“可用”吗?
思虑繁杂,但他还是预备进宫一趟。
当然首先,最好先将司鞭赎回来,没了趁手的武器,打架真是不够劲。
翌日,他起了个大早就往先前的典当店跑。
虽然当时款项回来了,但为了盘店,他还是忍下了赎回司鞭的愿望,所幸如今已然攒够了银钱,再换不难。
“老板!”他风风火火地闯入,将正在煎包的老人家吓了一跳。
“你是?盼王殿下!”
秦盼顿住,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老人家却是含着笑,转身取出一套做工讲究的檀木盒子取出,摆在他的面前。
“打开看看。”
是司鞭。
“东灵之国运,非在女帝,而在秦帝。”
秦帝?
秦盼心中不解,当然他也说出了口。
“是,秦帝乃祭司所言,乃是统一天下的唯一皇主。”他手抚过这套木盒,便如对待珍贵的儿女般,“如今,盼王殿下有需要,草民自然有义务归还。”
“可,您不是白白损失了......”
“殿下,”老者浅笑,苍白的眉眼落下一滴泪,“先辈用了千万条性命换来的安稳,如今草民只需五百两,于草民而言,乃是天大的福气。草民无有先辈的赤胆抱负,唯这爱国之心,才敢堪堪比对,请殿下成全草民!”
说着,老者就要跪下,只是被秦盼双手扶住,他抬眼看他,他眼波流转,好半天才哽咽出一句:“天下无有前辈跪小辈的道理,在下受不得,亦比不得您的侠肝义胆。”
“殿下配得。”
秦盼深吸一口气,忍下眼中湿润,取过木盒,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