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本在饮酒,连带着出神想法子保住暮黎。听见哄闹声便也来了兴致。
难得快活,想那些作甚。
他苦笑,将脑中想法甩出十万八千里。
暮颜还是顶不过白千禾的气力,毕竟成为了天道使者,她如今的体魄比先前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扑进一个酒气的怀抱,身后温热的触感传来,激起全身的鸡皮疙瘩。
“煜煜煜煜煜王殿下。”她心血上涌,涨得脸颊通红,“我,我,我,实,实在抱歉。”
她迷糊着,只知道低头认错。
秦眠故作遗憾,小手一背,小嘴一撅:“那怎么办,你与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按道理,你是要嫁我的。”
“暮颜一心向道,绝无此意。”她忙躬身,凑离了他半寸。
秦眠扫视了一眼周边的人,笑道:“怎么啦,这么热闹,看着本王被拒绝出丑呢。”
一句话,把话题引到了自身。
散后,秦耽也问过他:“兄长被拒绝时的不卑不亢,阿澹很钦佩。”
“那也不算不卑不亢,毕竟人家小姑娘家家的,总归是好面子的,今日之事保不齐有旁人在场。那些趣闻轶事听便听去了,无伤大雅。但暮首徒当众拒绝煜王殿下的传闻,可是会愈传愈响。”
“兄长原是在救暮姑娘。”
“毕竟阿池说了,阿颜要继承门主之位。”秦眠笑着,又灌了一口酒。
秦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这不由得引起秦眠回头。
“门主之位,不是历来由圣女继承?”
“话虽如此,但密令已下,无人敢违逆。”秦眠摆手,“大概,月诗门主有所顾虑吧。”
二人不语,默默行在回廊上。行至卧房,秦眠又叫住了他。
“回到暮黎后,务必告诉二哥与阿洛,加强城门戒备。”
秦耽愣住,这些他自然能想到,但秦眠一提,总感觉不一样了起来。
“兄长可是有话要说?”
“没什么。”他笑笑,“提醒罢了。”
“阿澹知道了。”秦耽回了礼,便进屋休息了。
秦眠便在门侧静静看着,看他在桌前挑灯夜读,看他写了书信召白鸽送出,看他熄烛就寝。
他低头一笑,一滴泪悄然划过脸侧。
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
常恨言语浅,不如人意深。
次日,众人便与客栈老板辞别回到了皇城。
先前因为暮颜被拐一事,一言不发便离开了此地,如今再归,倒还是那一副旧光景。
不同的是,今日他们上了朝堂,准确的说,秦耽与秦眠上了庙堂。
“两位皇子鲜少来到越灵,不知近日玩的是否尽兴?”
“回女帝陛下,陛下很周到,帝子殿下也很用心。”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