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拿主意便好。”又一顿，她问，“可否需要瞒着煜王殿下？”

暮颜不由得想起先前，只不过一瞬肌肤之亲，便让秦眠失了分寸。

“这……”

她犹豫不决，手中灵剑一震，惹得她一阵钻心疼。

“还是别说了……”

白千池看她脸色不对，正欲开口却被堵了回去。

“我先去研究研究，阿池你先忙吧。”

“师姐？”

不对劲，自前几日起她就不对劲。

白千池凝眉。

即使是一副思虑样，还是引得旁人驻足。

“好美的圣女。”

“谁？”

银针飞过，直直落在来人身侧。

那人嘻嘻笑着，不改风流样。

“圣女大人别生气嘛，小生此来不过解惑耳。”

“说。”

那少年又凑近了半寸，却迎来她的剑锋相向。

他讪笑，拨开长剑。

“国恨家仇不敢忘，玲珑心思非寻常。”少年轻笑，“儿女情长为小义。此诗，赠予暮姑娘。”

暗室。

二人收回灵力，相继睁开双眼。

“你看到了什么？”

“血。”秦耽蹙眉，“很多血。”

夜息瞧着那具尸身。

“钟佴被斩杀于闹市，失血过多而亡。”

“此处无异。”秦耽淡然，“但他没有反抗便被斩杀，有异。”

“是什么？”

“一盏茶。”他回忆着，“钟使约了钟佴在闹市一家茶楼相见。二人相谈甚欢，上街前，他只接触了那盏茶。”

“蓄谋？”

“不好说。”他抬手，为尸体蒙上白布，“钟屈呢？”

“暴毙，七窍流血而亡。”夜息嗤笑，“死在美人身侧，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美人是谁？”

“说来有趣，那美人乃是钟位生母——辛贵嫔。”

后宫，凤仪宫。

“先前陛下所为让煜王殿下受惊了。”皇后嘱咐身边人奉茶，“不知殿下近日疗养的可好？”

“大体无碍了，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言毕，秦眠饮了一口茶。

看他兴致缺缺，皇后眼神示意贴身侍女带着众人退下。

“皇后娘娘做什么？”

“殿下放心。”她笑着，起身将袖中帕子取出，摆在他面前。

帕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绣有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