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得极近,中间只隔了一个小小的钟位。
该说不说,废物皇子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比如,他肖母的眉眼,五官力挺,神色俊朗。可惜了那颗痣,毁了一切。
白千禾瞬时松开手立到一边。
“殿,殿下,失礼了。”
“无碍无碍。”秦眠摆手,笑着哄着钟位,“走吧,眠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
白千禾看着二人远去,脚步却未曾移动。
“白姑娘?”
沐怜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吧。”
白千禾反应过来,带上笑:“无碍。”
沐怜漫不经心地将视线移至别处,调笑道:“您不会是,看上煜王殿下了吧。”
“侯爷勿要误会。”白千禾连连躬身,“小女子断不敢有这种想法。”
“放心,垂涎我殿下的人很多,我会帮你的。”
“侯爷!”
这下轮到秦眠与钟位好奇地探回头了。
“你们,在商量什么婚姻大事。”
“殿下误会。”
“殿下误会!”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这很难不让秦眠怀疑他们。
“没事,本王都明白。”他笑着,带着钟位疾步离开。
“眠哥哥,我们为什么要走?”
“因为你禾姐姐要嫁人咯!”
秦眠脚底抹油,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徒留白千禾与沐怜在门前伫立着。
“那个……”
白千禾受不住这尴尬的气氛,就要开口。
“白姑娘无需在意。”沐怜开口截胡了她接下去的话,“在下还有任务,若姑娘有何要问,去寻煜王殿下便是。”
这一个也脚底抹油似的逃了。
白千禾想着今日神色异常不自然的二人,有些疑惑地踏进了大门,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入夜。
钟位已然在耳房安然睡下,白千禾换了夜行衣,将首饰全数卸下,又将长发高高挽起。
秦眠寝殿的守卫不算森严,要硬说也只有洛风庭与沐怜二人。
只是这几日他们都被唤去照看秦睢。
换言之,如今秦眠的卧房,无一人值守。
事实上,没有人敢动他。没有人会冒着惹怒暮黎皇的风险去行刺他。
寝殿的灯还亮着,只是微微弱弱的,风吹过,还隐隐有些要熄灭的势头。
秦眠拿着一根小小竹签,在蜡芯处不断摆弄着。
还真是百无聊赖。
虽然不知为何他这时还未睡下,但也更方便白千禾行事。
她绕过院子,刚要从卧房正门进入时,门被打开了。
秦眠只着了一件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