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怜紧紧跟随着,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可惜后院也未有秦睢的踪迹。
“沐怜。”
“属下在。”
秦耽变幻出一片金羽,递予他。
“去找四哥。”他黯下眼神,“其他的我来解决。”
“明白,殿下。”沐怜双脚轻点便轻松跃上房顶,不久便离开了秦耽的视线。
秦耽捏紧手中的暗信,这是方才沐怜用灵力化风传给他的。
此时几名守卫已然跪在他跟前。
“殿下,院中并未发现滇王殿下。”
秦耽微微抬眸,淡薄的眼眸中有了些不明的意味。
“上报南盟,钟黎叛臣钟使,意图受降与北盟帝子夜子权。”暗信上的字迹被他用灵力改去,“此信条,便为实证。”
守卫统领接过,只见其上写着:“钟黎自愿归于北盟,钟使上。”
“属下接旨。”
守卫正拜别他要走,又被叫住。
“告诉父皇,不用动用重兵,只需留着证物,”秦耽半阖着眼,“身败名裂的死去才配得上他。”
秦眠寝殿,后苑。
“殿下,搬完了。”洛风庭气喘吁吁地站在秦眠身边。
后者只是笑着轻拍他的肩膀,随口夸奖了两句。
白千禾牵着钟位缓步走下马车。
“煜王殿下,我们如此大张旗鼓地回到这,不太好吧。”
秦眠瞅了眼算得上华丽的金柱翠顶马车。
“还行,也没怎么大张旗鼓,少了多少侍从和仪仗啊。”他撇嘴,“反正钟使那家伙也奈何不了我们,大不了我天天看着阿位就是了。”
说着他就要上手去捏钟位胖乎乎的脸蛋。
“反正阿位可爱的紧,多看几眼也不会腻。”
白千禾下意识想远离他,却被钟位死死拉住。
“禾姐姐,我喜欢这个大哥哥。”幼童稚嫩的声线简直是治愈心灵的良药。
秦眠嘻嘻笑着,伸手试图接过他,白千禾连连后退,有些惶恐地低下头:“殿下……”
这才发现,她并没有理由拒绝。
“放心,本王不吃小孩。”他还是笑着,没心没肺的,“你累了一天了,进去歇息歇息吧。”
“……是。”白千禾只好将钟位交于他,自己低下身拿了两袋小的行李。
布料还没摸热,便被人夺过。
“女孩子的手可干不得重活,徽墨丹青,撰写书卷更适合白大小姐。”秦眠眨了眨眼,使唤着一边的洛风庭就往内院去。
“走咯阿位,我们去用午膳咯。”
“眠哥哥午膳有什么呀?”
“有金丝玲珑肉,蟹粉狮子头,粽子鸡还有一个翡翠汤……”
两人攀谈着,快步走进殿中。
白千禾也只因他的无心之语怔愣了半刻,便也跟上他们的脚步。
御书房。钟使一掌打翻了茶盏。
“陛下切勿动怒!”新上任的宦者令显然没摸清这位少年帝王的喜好,只是瞬间下跪的招式连得炉火纯青。
钟使气得面色铁青:“好你个秦眠,好你个煜王!把那个小贱种带回宫里,我……”
他又随手打碎了一件上好的青花瓷。
“陛下,为那废物气坏身子不值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