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皇宫大殿。
“父皇丧期未过,皇兄这又……”二皇子钟使悲恸道。秦耽与秦睢立在一侧,作为盟主国的皇子前来吊唁也正常,只是左侧的夜息,十分不正常。先不说左右尊卑,便是作为所有人默认的仇敌,北盟的人出现在此,极尽讽刺。
其下各位大臣亦是哀恸之色。
“哪怕是无知小儿也明白,南北盟势如水火,如今钟使如此明目张胆地邀请夜息,定是不安好心。”
一出殿门,沐怜便无情袒露出内心的鄙夷。
“无所谓,边陲小国,便是联合敌军,也掀不起大风大浪。”秦耽低下眉眼。他说的不错,钟黎本便依附北盟而生,只是生不逢时被划进了南盟。
秦睢不予置评。
钟黎二皇子野心昭昭,自送舞女予秦眠始,他们便对这个皇子看不过眼。
我自会让他付出代价。
秦耽眸中带上了些阴鸷,那是旁人从未见过的神色。沐怜察觉了他的异样,却未有过多言语。
秦眠寝殿。洛风庭正小心翼翼地为床上昏迷着的人上药,口中还念叨着:“殿下你说你没事去乱逛干啥,这下好了,惹这一身伤回来。”
“……闭嘴吧你。”秦眠微微睁眼,用尽力气给那人一个白眼,“那大皇子知道命不久矣,还拉我垫背,倒霉到家了你还损我。”
洛风庭憋住笑意,调侃道:“那他倒是失算了。不过殿下,您这苦肉计倒是炉火纯青啊。”秦眠此刻已是完全清醒,冷冷地回了一句:“对啊,我可懂小女生的心思。”
洛风庭看他满脸幽怨之色,倒还真是难得:“话说,殿下知道是何人行刺吗?”
秦眠回想了一番,最后放弃:“头疼,不想。”
“来人,搜!”
屋外传来重戎奔走的声音,洛风庭抬眸,眼中隐秘的笑意瞬间化作警惕。
不一会儿,一名老太监迈着紧促的小步进入院中。秦眠起不得身,便只有洛风庭向前拦住他。
“公公,我家殿下还在里面休息,需静养。”
“额,洛公子啊,煜王殿下受伤我们自是知晓,只是宫里如今有叛贼行动,搜查一番也好保障煜王殿下的安全不是?”说着,便要带着重兵往院里走。
洛风庭灵力化剑,一道剑气将众人隔绝开来。
“公公长了耳,不听劝告,便由不得我了。”
那老太监也收了谄媚的神色,变得阴险起来。
“咱家此番前来也是好意,若是公子执意阻拦便视作与叛贼一伙处理!”
“怎么,钟黎国法中有说过可强制暴力执法吗?”洛风庭眯眼,杀意浮上眼眸。
“叛贼兹事体大,二皇子已然授意,如若洛公子有异议,大可向未来钟黎国君讨说法!”
“好一个伶牙俐齿。”秦眠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洛风庭身后。他身着单薄的水衣,只在外披了一件薄衣。
“殿下。”
“煜王殿下。”待众人行过礼,老太监再次开口,“煜王殿下既然来了,咱家便开门见山了。先前刺杀您与大皇子之人,便是叛贼三皇子。”
秦眠挑眉,道:“我怎么记得,这小皇子似乎才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