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风，卷起地上的残叶，不时在空中盘旋，偶尔拂过墙角，发出极轻的脆响。

“夫人既瞒了这么多年，又何不继续瞒下去。”燕宝儿离开后，燕夫人身边的嬷嬷才从侧间走了出来，坐在床沿，一边为燕夫人顺气，一边无奈地叹道。

“瞒？”燕夫人苍白的唇角，露出一丝苦笑：“你真以为，能瞒得过她吗？”

“可至少，大小姐……”

“瞒不过的。”燕夫人知道身边的老人要说什么，微微叹道：“她的心里有一团复仇的火，总有一天会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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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下达燕家之后，燕宝儿和她娘的地位在燕府隐隐有了不同。

虽然之前都传燕宝儿嫁给太子，是因为她命硬，但是一纸赐婚和太子主动登门还是不一样的，之前虽也定了三位太子妃，但太子都只是默认，可是此番不但亲自登了御史府的大门，还当场给了见面礼，那情形又不一样了。

燕府之前有些嘴碎的，三五个凑在一起，都说燕老爷这回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连三小姐进宫谢恩都是他们大公子陪同的。

“嘿，你们是没看见，昨天老爷老太太听说皇上让大公子陪三小姐进宫谢恩的时候，脸都黑了！”

“可不是，老爷如今没了官职，赋闲在家，大公子虽得皇帝恩宠，到底太年轻，大小姐倒是嫁给永恩侯，可惜封地太远，听说二小姐与莫家的婚事也快了，但莫家公子也就是个五品的芝麻小官，还要借燕家的势，四小姐嫁的是三小姐之前的未婚夫，不过是个商贾，府中五小姐和七小姐又年幼，起不了什么用，当初三小姐被老太太赶去后院任其自生自灭，到现在都还住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呢。“

“这下子，可有得瞧了，没见大管家这两天尾巴也不翘了，对秀姨娘恨不得跪下去伺候。”小丫鬟手中捏着缝衣的针线，悄悄地凑在一起咬耳朵。

“可不是，这大管家当初处处针对秀姨娘和三小姐，多威风，如今也不敢抖了，缩脖子做人。”

“要我说啊，这燕家，往后还得靠三小姐，就连大少爷，怕是也要仰仗……”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