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适时地捧了一句：“哪那两种情况？”

柳尚惠列咧嘴笑了笑，一副看透彻的样子：“我觉得，第一种情况不大可能，只可能是第二种。”

“哦？说来听听。”

柳尚惠暗道一句：还是梁玉聪明，知道怎么配合。

“我猜，朱玉应该没疯。”说到此处，柳尚惠笑着看向粗布衫汉子，“你说对吗？”

粗布衫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柳尚惠本就在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粗布衫汉子的这丝变化当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于是愈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

“你可以不说，但是我们会去求证的。”

接着手指指向路不平，“看见这位了没，这位可厉害着呢，你觉得以他对伯爵府的了解，和他的本事，朱玉还能瞒得下去么？你也不想看到伯爵府败落，老伯爷绝后吧？要知道，你越是配合我们，朱玉才会越安全。”

粗布衫汉子似有移动，只是目光中还透露着一丝挣扎。

柳尚惠继续添柴加火：

“我们刚刚的谈话你应该也听见了，这个世界有一些人，是受上天眷顾，身具神通的。”

“我不是威胁你，而是要提醒你，不仅是我们身具神通，如今的伯爵府，似乎也有这么一位。”

“今日大街上的事，你已经打草惊蛇了，那名伯爵府的外院管事出现在典当铺，就是凭证。”

“伯爵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在伯爵府待了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

“她当年面对那样的事，都能力挽狂澜，甚至为朱束洗白，让他还能承袭爵位，又岂会那么简单？”

“朱玉靠着装疯卖傻，苟且多活了两年，现如今即使暴毙，外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猫腻，只可惜老伯爷……”

见他还是低着头。

柳尚惠皱眉，心里暗忖：怎么还不说？

于是坦言道：“我本来可以直接读取你的记忆，只是我的同伴们告诉我，如此做对你身体有损，除非事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别无他法。否则，不允许这么做。”

“实话告诉你，我对此本不放在心上，毕竟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伯爵府的这件事情，是对我来说很重要，但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愿合作。”

“你作为老伯爷的族人，想为他做些什么，但我也认识一位女子，死在了那次事件中，我也想为她做些什么。”

“我如今还能和你如此心平气和谈话，也正是因为，只有你的身份，才能最快的将此事合理的捅到衙门，将此事摆在明面上，至此我们才不会被动。”

“你若不愿合作，那我就只能选择动用雷霆手段，不是我夸口，即便是你现在立即死了，我也有办法将你的灵魂拘住，读取记忆。”

“你要知道，这件事情，我们没有你的配合，不是不行。”